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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身影 巍耀莊嚴 —永懷 慧深上人 /正儀

「師父上人,阿彌陀佛!您老人家真的離去了嗎?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在 上人的蓮位前,我至誠頂禮,心中的感恩之情,化作淚水潸然而下……。

在這多苦多難的世間,「無常」的警鐘早已響徹雲霄,愚鈍的我,總以為來日方長,還能隨時親炙 師父上人,豈知,殊勝的緣分竟嘎然而止了。念及師恩浩蕩,無以為報,不禁憾悵滿懷。 上人在學佛之初,曾立志發願要學菩薩做菩薩,為地藏菩薩分憂,經過一甲子的漚心瀝血,救拔引領,不知度化了多少迷闇眾生!如今,一期教化因緣已畢,是弟子們福報不足,未能留菩薩長久住世,往後再也無法面覩慈顏,聽那慈藹親切的教誨了。……

我與家人何其有幸,得因楊校長賢伉儷的引介,進入寂光寺修學。雖然只有短暫的七年時光,卻深受啟發和滋養。 師父上人的道範德風,是一部感人至深的鉅著,日常點點滴滴的身教言教,皆是珍貴的修行寶藏,若能信之解之行之,此生必然受用不盡!這些年來,透過 上人嚴格的教導,我們對於煩惱習氣的覺察與對治,更有著力用功之處。他老人家最大的心願,是看見徒眾們將貪瞋癡的習氣一分一分瓦解,戒定慧的光明一分一分彰顯,每個生命都能走向安樂圓滿的境地。每次聆聽 上人的教誨,總感覺鬆弛的發條被調緊了,蒙垢的心鏡被擦拭了,慧命也一吋吋的在增長了。

師父上人所教導的修行方法,最是平易,也特別不凡。他老人家常苦口婆心的勸勉大眾,佛法不是用來宣講而已,重要的是踏踏實實的去做,努力學習佛菩薩所願所行,用心思惟實踐,方能真正得到法益。細思 上人所注重的克盡孝道、護生茹素、嚴持淨戒與懺悔心法等等,皆是上求下化的至要基本功,對於修持淨土法門的學人而言,更有莫大的助益。 

師父上人平等慈悲,對所有弟子都百般照顧。在追思會上,蓮友們情真意切的心聲與誓守師訓的決心,坦誠真摯,格外感人!我深深體會到, 上人韜光實修的榜樣已經根植人心,甚至內化了!特別感念的是,雖然我與家人在寺中學習的時日不長,卻同樣受到厚愛,連較少回寺的幾位親人也都曾受到 上人溫暖的關懷。而在疫情期間,他老人家還特地為吾家兒媳的婚事費心,慎重的在大殿設供與福證,人情禮數樣樣周全。如此宛如慈母般的疼惜護念,令人銘感五內,永難忘懷!

師父上人圓寂至今,已將屆百日,撫今思昔,不勝唏噓!謹以拙筆略述其典範行誼,並彙整七年修學要點,表達心中的欽仰思念於萬一。願此殊勝的師徒法緣,永遠鐫刻於生命扉頁之中。

悲願弘深  為法忘軀

師父上人德風高潔,威儀莊嚴,待眾慈藹,沐人春風。只因悲憫一切有情沉淪苦海,六十載的出家歲月都在殫精竭慮、焚膏繼晷中度過。他曾在廣播電台宣說佛法,也與鳳山蓮社、新加坡、馬來西亞與能仁淨寺等地深結法緣、弘法度眾。2006年起,為了讓信眾們有個更理想的修行道場, 上人與常住師父們不畏艱難,扛起籌建寂光寺的重擔。在建寺過程中,經費艱難卻從不勸募,一磚一瓦皆以血汗砌成!當我明白這篳路藍縷、胼手胝足的建寺度眾歷程之時,彷彿拜讀了一篇壯麗感人的史詩,心中的感佩實難以筆墨形容。 

師父上人大慈大悲,堅毅卓絕,冰刀霜劍都無妨,隨緣度眾笑口開。在他柔軟遼闊的心中,從來都沒有自我,唯有裝滿了眾生。華嚴經云:「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 上人永遠以眾生的利益為優先,真正實踐了佛菩薩的精神。他曾經一次又一次遠赴歐美日本大陸等世界各地,櫛風沐雨,不辭辛勞,為苦難眾生超度拔薦;而在駐寺的時光中,他雖身為方丈,卻與徒眾們融為一體,或在大殿懇切開示,或在身邊親自解惑,或以電話直接聯繫,或藉手機文字傳達。無論白日或深夜,不管近處或遠距,不捨一人,有求必應,聞聲救苦,不疲不厭! 上人的生命燭火完全是為了眾生而燃燒的,直到用盡最後一滴心血亦在所不惜! 雪廬老人〈殘燭〉詩云:「未改心腸熱,全憐暗路人,但能光照遠,不惜自焚身。」正映照了 上人無我的襟懷!

師父上人自廣播弘法至出家領眾,難忍能忍、難行能行,厚厚的一疊歲月,散發著柔美燦爛的光輝。他不僅是仁者、智者、勇者,也是生活美學的實踐者。他喜歡用鏡頭留住美麗的畫面,教導我們在人生旅程中感受鳥語花香,欣賞萬物繽紛,以芥子納須彌,用善巧度眾生。如此赤子般美好清淨的心靈,變現出了美好清淨的世界,寂光寺清雅雄偉的建築與欣欣向榮的花木,相互映襯,祥光靄靄,是無數人仰望依靠的心靈家鄉。寺中的種種施設配置,猶如莊嚴脫俗的國度,一切皆出自 上人的巧思。在他的感召統理以及全體常住師父的齊心協力下,寂光寺不僅成為戒德嚴淨的道場,也是培植福慧的殿堂。漢朝樂府詩〈長歌行〉:「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正是 上人弘化的寫照,只要有 上人在的地方,總是充滿了笑語和陽光,也充滿著智慧與希望。

師父上人虛懷若谷,自奉甚儉,安居於養愚齋中,遠離名利,默默耕耘。寂光寺動土奠基的時候,是信眾們一人一鏟完成的;而 追思讚頌會上,到場的也惟有寂光大家庭的法眷,既不張揚、亦不攀緣,謙遜與真誠是 上人一生的行事風格。他念念垂憫眾生,時時拔苦與樂,其他的事皆不重要,更不曾為自身設想半分。只要看到信眾們如理如法的修行,或見到每個家庭回歸幸福美滿,就是他老人家最大的安慰了。然而,每次回寺共修時,總見到他老人家席不暇暖,廢寢忘食,我心中也不免暗暗擔心著: 上人年事已高,怎堪簞食瓢飲、終日勞累?長此以往,這四大假合的色身何能支撐呢?……去年, 上人積勞成疾,長期臥病,我憶起弘一大師〈金縷曲〉之句:「長夜淒風眠不得,度眾生,哪惜心肝剖?」不禁陣陣鼻酸……。

導正知見  期勉實修

人身難得,佛法難聞,若不利用今生截斷無量劫生死瀑流,欲待何時?然而,人生最遠的旅行,是從知道到做到,有解無行,生命只能隨業流轉。 上人常勉勵我們應以佛行為己行,以佛心為己心,才有機會從起惑、造業、受苦的無盡輪迴中解脫出來。太虛大師云:「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現實。」 上人平日的開示中,很少解說深奧的大經大論,他百般勸導的,都是最重要的人格紮根功課,也許有人認為這些皆屬粗淺平常,殊不知,千經萬論的要旨,已然妙藏其中了。

師父上人曾云:「 佛經就是學佛者的說明書,我們讀經應該是好好瞭解經典中的意義,然後在日常生活裡實踐這些道理。」亦云:「能說不能行,地獄十八層。」只說不做,是不可能出離三界火宅的。 上人也常勸勉:「努力改變自己的壞習氣,把握分分秒秒,讓自己做個合格的平凡人。」誠然,當個如理如法的凡夫已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啊!生活即修行,時時處處皆是道場,他老人家的聲聲叮嚀,都是在提醒我們用心待人接物,敦倫盡分,隨緣消舊業,更不造新殃。

回想在會客室聆聽開示的時光,茶香四溢,師徒融融,真是無比溫馨。 上人敘述的每個譬喻與小故事,都含有大啟示。例如:米粒與鑽石、魔鬼班長、及時布施、一張衛生紙等譬喻;還有師嬤(師父的母親)的母教小故事…等等,以一個個事例巧喻,讓我們明白如何在眾生最需要的時刻,給予最實質的幫助,並且做到三輪體空;也點醒我們,生命的方向盤要時時校正,莫以毫釐之差,離大道愈來愈遠!他老人家更經常語重心長的勸誡:「破戒」所召感的報應甚是可畏,而「破見」誤導無數群眾,要承擔的果報尤為巨大,因此務必要謹言慎行,以戒為師。

勸信因果  懺悔為要

師父上人最初聽聞地藏經時,觸動內心,彷如大夢初醒,他當下發願要幫地藏菩薩一點點忙,後來就有了特殊因緣,用方便法門來幫助眾生。初入寂光寺時,我因心粗識淺,亦曾為此感到疑惑。直到某日讀誦地藏經時,一小段經文忽然令我豁然開解。《地藏經‧閻羅王眾讚歎品第八》云 :「 …是罪報人乃至墮大惡趣,菩薩以方便力,拔出根本業緣,而遣悟宿世之事。」 上人正是如此,以方便法門度化剛強眾生,任人毀謗亦甘之如飴。因果通三世,功過不相抵;因果最公平,善惡皆有報。印光祖師曾云:「因果者,聖人治天下、如來度衆生之大本也。捨因果而談治國平天下.何異緣木而求魚,吾未見其能有得也。」 這是 上人畢生注重因果教育的原因吧!

在 師父上人的會客室裡,常有一樁樁的因果公案在示現著,凡是曾經親身體驗者,對於「深信因果」、「不昧因果」,不再只是文字或口頭上的認知,而是從真實見聞中徹底的明白與信受。 上人曾說,會客室是個玻璃屋,經過善知識的揭露,過去的業相都無所遁形。一堂又一堂的因果課程,不僅幫助我們覺悟前非、改寫未來,同時也折服了慢心、開拓了胸襟。寂光寺不可思議的因果公案,發人深省,可說是現代版的《閱微草堂筆記》,我也從自家的宿世故事中,深深體會了因果的細微與不虛。吾輩生死凡夫有隔陰之迷,縱然明白懺悔業障的重要,卻因不記得累世的造作,所以懺悔總做不到位,使得被傷害的冤親債主無法平氣。而透過 上人的方便法門,各人在面對自己的因緣果報時,則容易明理與承當。 上人曾經說過,在為眾生調停勸解的過程中,他自己也受益良多,有機緣親睹一件件因緣果報,從中更印證了因果的鐵律。因此, 上人所教導的懺悔心法最是殊勝,他深知眾生的苦痛,故而一再強調:對於宿世今生自造之罪業,無須覆藏,要能勇於發露悔過,負起全部的責任。「懺悔」是不講條件的,除了必須積累功德迴向受害者之外,最重要的是要能將心比心,感同身受,至誠的做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道歉,同時,更要努力的改往修來,才算是真切的懺悔!

眾生與我們原是一體的,透過寂光因果教育的層層薰習,使我體悟到—幫助冤親債主共霑法益,離苦得樂,甚至背塵合覺,成為護法,那才是最好的解冤釋結啊!在生命最後的階段, 上人示現病苦,教我們體會因果與無常,更在捨報之前,利用羸弱的身軀演繹因果法則,讓多生多世的冤親債主放下怨結,得到解脫。他對所有徒眾殷殷叮嚀:「我一輩子都在講因果,最後也是用我的身體來跟你們說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如果用我的身體跟你們說,你們還是不肯在因果面前認錯,這世就白叫我師父了。」「我能夠有能力幫助這些冤親債主向上提昇,我很值得了。最後用這個臭皮囊救這麼多眾生,該走就走,我很瀟灑……。如果你們沒有道念,沒有戒律,我住世又當如何?……」—聞此掏心掏肺之言,誰能不老實修行呢?

特重孝道  力倡純素

父母是世間第一福田,孝道為第一善行, 師父上人特重孝道,常勉勵大眾要厚待家中長輩,也要盡分做好父母,教出賢良的兒女。若是家家戶戶皆成為盡孝盡慈的佛化家庭,世界必然大放光明。然而,孝順並非口中說說,而是身體力行,上人在《做個得體的學佛人》中說:「 父母親是家中一對活佛,不孝順父母親的人,若說學佛很得力,想必是假的。」所以如果信眾只顧著參加共修活動,卻不妥善照顧家中長輩,一定會被 上人呵斥的。他在書中對「事親」做了很多闡述,包括如何侍奉父母,如何敦睦手足甚至擴及關愛親族長輩,以及如何善巧以佛法來引導…等等,讓我們懂得落實真正的孝道。「親得離塵垢,子道方成就」, 上人也期盼,我們不只對現世父母要恭敬供養,度化學佛,也要飲水思源,救拔歷代的祖先,祭祖是人生重要的本分功課,除了日日的觀想用功回向,更要把握法會共修的力量,超度所有的祖先往生蓮邦。

此外, 師父上人一生最愛惜物命,早在六十年前就力挽狂瀾,率先提倡純素飲食至今,凡是肉、奶、蛋、蜂蜜、燕窩,乃至明膠等添加物,凡與動物有關的食噉與掠奪行為,一律嚴格禁止,因為此中不僅因果嚴峻,也攸關著食安與健康,故不容許有模糊地帶與妥協空間!在進入寂光寺之前,我雖知祖師大德早有勸諫,卻遷就流俗而喫蛋奶素,未曾深究蛋奶背後的殘忍真相,還慶幸自己已經茹素四十多年了,想來慚愧不已!經過 上人的導正之後,全家人頓悟前非,立即戒除與蛋奶蜂蜜等有關的一切食品,從世間殺業網中逃離出來, 上人的恩德何其深重啊!

在生死輪迴的滾滾洪流中,一切眾生皆曾是我們的父母親,護生其實就是愛護無量劫以來的父母,也就是在實踐孝道。 師父上人除了引經據典勸說淨素,更屢屢以因果實例來喚醒良知。他是公認的「戒葷大王」,許許多多葷食者聽了他善巧的勸諫之後,立即翻轉,終身茹素,並成為三寶弟子,實在令人歎服! 上人如此嚴謹的化導,形成了強大的保護力,讓我們在無形之中不敢造業,趨吉避凶,減少了受報的痛苦。 

近年來,由於環保意識的抬頭,世人已知素食是減碳救地球的上上之策,而純素無蛋無奶的理念也逐漸得到呼應與認同,在全球各地萌芽了。許多有心人研發著純素產品,經營著純素餐廳,更有國外的學府以純素菜單作為學生的飲食。天地恩賜的五穀雜糧和蔬果,本來就具備了高營養高能量,純素生活是最有智慧、最優雅的生活,無論食衣住行都在為世界盡一分心。 上人可說是純素主義的先行者,其睿智與遠見令人萬分敬佩!

孝順父母,奉事師長,慈心不殺,修十善業,乃淨業之正因。如果生命是一棵大樹,孝順與護生就是在為樹根澆水,圓攝了世出世間一切善法。近日讀到印光祖師文鈔中的一段:「人能各依佛法,戒殺護生,吃素念佛,不作殺因,自無殺果,何難勝殘去殺,以成郅治。由世道太平,而父母兄弟妻子朋友之倫,方得各樂天常,各盡義分,而無遺憾,方合佛說孝順心、慈悲心之本旨。由是言之,佛之教孝也,遠且大矣。」祖師的這段開示,讓我更領會了 上人勸孝與勸素的無盡悲心!

以地藏行  導歸淨土

師父上人受地藏菩薩感召而學佛出家,與地藏菩薩緣分甚深,故將地藏精神融入淨土法門,鼓勵弟子們除念佛持咒外,宜兼誦地藏經,並了解經義而實踐之,作為往生淨土的助行。此中意涵頗深,吾人若曾恭讀弘一大師〈普勸淨宗道侶兼持誦地藏經〉一文,即可了解 師父的苦心。

弘一大師對地藏菩薩景仰之至,盡力兼弘地藏法門,他曾在1930年天台靜權法師宣講地藏經的法筵中,聞經義而當眾哽咽涕泣,可見感動之深。弘一大師認為淨土與地藏因緣最深,殊途同歸,淨宗祖師之中有蓮池大師、蕅益大師、印光大師等,皆竭力弘傳地藏經,云「勝緣和合,蓋非偶然」!尤其是蕅益大師,於地藏法門修持甚深,自稱為地藏之孤臣,是故淨土道侶兼修地藏法門,不但符合觀經淨業三福孝養之旨,且從深信因果與真誠懺悔中,得以化解業報障礙,順利仗佛慈力帶業往生。

《彌陀經》云:「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極樂淨土本是阿彌陀佛為了救度一切眾生而成就的,所有淨土學人定要發起菩提心,信願念佛,方能與彌陀本願契合、感應道交。倘若只想當個自了漢而棄眾生於不顧,儘管一天念得幾萬聲,恐怕還是有失穩當;甚或遇境逢緣,起貪瞋癡,一顆心總是住在羅剎境界,那就與極樂世界漸行漸遠了。所以 上人總勉勵我們,不必等到臨終,我們時時都要練習把心安在彌陀的懷抱裡,制心一處,淨念相繼,在生活中實踐慈悲喜捨,開啟自性的無量光!去年五月, 上人在醫院一度病危,竟能以宏亮的音聲,交代徒兒們讓眾生得到健康安樂圓滿,也請大家跟他一起微笑,大聲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萬德洪名,至誠懇切,猶如暮鼓晨鐘一般,聲聲喚醒了娑婆淪落人。 

〈極樂是我家〉是 師父上人親撰的歌詞,句句流露著對極樂世界的仰慕與嚮往,也含藏著導歸淨土的悲心。在追思會上,喆君師姐真摯動聽的歌聲,扣人心弦,迴盪於大殿中,所有蓮友們的淨土信願,也隨之加深、再加深……。

「啊!極樂是我家,金沙遍地,七寶蓮池,盛開四色花;重重行樹,微風吹動,演唱微妙法。

啊!極樂是我家,無有眾苦,但受諸樂,彌陀常教化。觀音勢至,清淨海眾,俱會多融洽。

啊!極樂是我家,光明無量,壽命綿長,常依佛座下。永不退轉,直證菩提,心中樂無涯。

啊!我要歸去,我要歸去,極樂是我家。啊!我要歸去,我要歸去,極樂是我家。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地藏三經之一的《占察善惡業報經》說:「地藏菩薩言:『若人欲生他方現在淨國者,應當隨彼世界佛之名字,專意誦念,一心不亂,如上觀察者,決定得生彼佛淨國,善根增長,速獲不退』」。由此可知, 上人為了契合末法時代眾生的根機,啟建寂光淨土道場,兼弘地藏法門,處處導歸極樂,其苦心孤詣令人深深感佩!

後記

師父上人的菩薩身影,光顏巍巍,何其莊嚴!在他老人家住世的最後階段,我與家人多麼幸運搭上了末班車。雖然我們根機駑鈍,還在跌撞中前行,但這七年所受的薰化,已成為珍貴的修行資糧。從今往後,將繼續學習牽著眾生的手一同精進,並在生活中努力落實信願行,祈願此生能與彌陀大願緊密連結,最終回歸安樂光明的常寂光故鄉!

「敬愛的 師父上人,其實您從來都不曾離去,您的法身遍滿虛空,隨處應現,只要以戒為師,依教奉行,就可以與您相聚團圓的,對嗎?傻弟子願銘記您的教誨,將不捨之情化作精進的力量—至心捧持光明種,點亮世間無盡燈!」

今生有幸得蒙 師父上人親授增上三皈,並恩賜法名,謹以此文,感念再造之恩,並以心香一瓣虔祝圓證菩提,乘願再來。阿彌陀佛!   

弟子正儀 敬記  2024.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