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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糖的小孩 /莊嘉茵 (寫於2002年 2022年修訂)

我懷二女兒的時候天天拉肚子,五個月了還比先前瘦三公斤。那時公司附近新開了素食自助餐廳,我發現光顧之後拉肚子的情形就會改善。後來我改吃素食,體重慢慢增加,生產的時候只增加八公斤,孩子有三千二百公克。產後我沒吃素又開始拉肚子。多年後茹素滿一年才不藥而癒。

   二女兒幾個月大就常感冒發高燒,一歲多看到佛像就要拜。帶她進水晶店,她看見菩薩像就拜。我低頭看到她趴地上就趕緊拉她起來:「唉呀!地上髒趕快起來!」有一次帶女兒到朋友家,她也對著地藏菩薩一下一下的大禮拜,拉她不走。她從未進過寺廟,我們也無宗教信仰。

   她二歲時同修與我開始學佛,同修初見師父上人就戒菸戒酒戒暈眩藥又吃素,家裡也盡量素食。在家裡爺爺常買肉食回來,如果和家人親戚一起用餐,我們也不會阻止親人因疼愛孩子而餵她們魚肉。二女兒還是很容易就發高燒,有時燒到打點滴,看了四次醫生才好,有一次點滴都打到腳丫子了。女兒曾燒得說了一個晚上的囈語,說著聽不懂的話,她對食物沒特別的喜好但很喜歡吃糖。這個女兒整天蹙眉深思,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她玩起來像個小瘋子很是逗趣好笑。同修常說二女兒內心有莫名的瞋心與恐懼,讓他不知如何與之相處。但我們還是很疼愛她。

二○○一年六月九日,我帶著大女兒上讀經課,下課後同修開車來接。在車上同修說下午他才進家門不到十分鐘,就聽到廚房傳來印佣在大叫、菲佣也哭叫。他跑過去看到二女兒睜著眼張著嘴被糖果噎住了。他趕忙挖她的喉嚨,過了一會兒終於吐出一些食物來而糖果已吞下去了。我聽了大吃一驚。回家後,菲佣一看到我就哭了起來,我進房看到熟睡中的女兒臉都是黑的。脖子全臉和耳朵的每個毛細孔都是黑點瘀血,兩眼也凸出來了。我打電話請教王醫生,他說還是要叫醒她查看意識是否清楚。我叫醒女兒,她看到我就哭著說:「我再也不要吃糖了!」聞之令人心酸。原來下午她吵著要吃糖,菲佣找到一顆硬糖給她,沒想到一下子就噎住了。

隔天是週日,看著二女兒黑著臉凸著眼跑來跑去,同修與我在家裡哆嗦了一天。晚上我突然想起半年前二女兒也被糖果噎過,那晚我坐在客廳,忽然聽見飯廳傳來一陣大呼小叫,我跑過去看到她張大著嘴一臉驚恐,菲佣指著她的喉嚨叫:「糖果!糖果!」我趕緊倒抱著女兒往後背一拍,她咳出一顆彈珠般的大糖果。我大聲的問是誰給她的糖果,菲佣說:「是大姑!」同修的大姐未婚與婆婆同住,前兩天才一起過來小住。我沒想到是她,就抱著大哭的孩子上樓說:「沒事沒事!」後來也沒跟同修提起。巧的是前幾日我看到幼兒的救治報導,當時還與同事分享,沒想到馬上派上用場。

此時跟同修討論起來,發現學佛一年來難得吃到葷腥的二女兒,在第一次噎到的時候,因為奶奶來住幾天吃了葷食。第二次噎到的前兩天,爺爺買了「都一處」的醬肉餵她。這孩子在娘胎裡就吃不得葷腥,見佛就拜,我到現在才驚覺不同。此時同修與我不約而同的感恩起師父上人。沒有上師的諄諄教導,我們不可能精進學佛。沒有佛力的加持,女兒兩次的危機不知能否度過。如果當時同修和我不在家,後果真不堪設想。雖然心裡很尊敬師父,但是以往只想到佛菩薩的功德,沒有認真思惟師長的恩德。

 當天晚上,師父上人突然來電問我好不好?因為我兩週前到寺裡朝山,離開時身體不適。師父即將赴美所以特地來電關懷我,那是上人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們。我報告上人二女兒前一日發生的事,師父上人要我們隔日帶她南下返寺。回想兩週前法會告假後到服務台跟法堅師父道別時,突然急著想如廁。飛奔到洗手間竟然尿血,痛得我一直抓牆。扶牆出來又去會客室。師父上人問:「怎麼又回來了?」我說:「突然尿血了。」上人說:「有人不讓妳走呢!」「腳踏兩條船,家裡都快出事了,還在『之乎者也』。」善知識如是說。

同修與我接觸佛法之後雀躍歡喜每日各自精進,一年多後分別在台北參加每週一次的論典研討班。參加前請示師父上人,上人說:「這部經論很好。」然後我們花很多時間備課,原本的定課就大為減少。現在善知識警告我們不要「腳踏兩條船」,可能我們研讀經論的資糧還不夠。我們當下決定停課老實念佛持咒,當日離寺時我就不再腹痛了。認真做了兩週功課之後,沒想到二女兒出大事了。師父來電隔日我們帶著二女兒開車南下。到了寺裡,我一腳才踏下車就接到菲佣的電話說大女兒發燒沒去上學。進了會客室就有善知識說:「回去啦!不用問了,家裡有人發燒了。」師父上人問怎麼回事,我說家裡說大女兒發燒,我的家人都去歐洲旅遊,已經請同事帶女兒去看醫生。「再吃一口眾生肉就要走啦!」善知識又這麼說二女兒。

雖然師父上人不遺餘力提倡素食,我們愛面子又沒智慧,在人前表現出給小孩自由選擇食物的權利。我說:「長輩要給小孩吃肉,我們也不敢阻擋。」善知識說:「你們的女兒都跟觀世音菩薩有緣,可以教她念【心經】,她們自己會開智慧。」我們開始教二女兒持誦【心經】,我念一句她跟一句。剛開始她一下就跑走了,過幾天才願意跟著念完一遍,每天最多一遍。第十二天她竟能背誦了。幾天後帶女兒到寺裡參加親子營,不到四歲的二女兒一手拿著棒棒糖一手拿著麥克風,清楚的持誦【心經】,眾人一片讚嘆!

二女兒開始明確的拒絕肉食,餅乾不含蛋才肯吃,親人幾次以美食勸誘她無果就不再勉強她,女兒終於能安心吃素,感冒也大為減少。照顧她的菲佣用英文說,女兒越來越開朗,好像心裡的一片烏雲散開了。我也丟棄冰箱的雞蛋全家吃全素,因為當時善知識棒喝我說:「自己愛孩子還在吃別人的孩子。」

二○○四年農曆七月,我帶著小一的二女兒到寺裡參加梁皇法會。女兒早上八點就進大殿誦經拜雙拜。第三日我見她熟睡就沒叫醒她,九點多見她已醒。她看到我說:「媽媽,我全身都不能動了!」「妳感冒了嗎?」「沒有!」「哪裡不舒服?」「沒有!」我說:「妳大概餓過頭了,我們去吃飯。」「我走不動!」到齋堂她一口也吃不下,我們只好去會客室。「師父!我們是你的弟子!你要背著我們進大殿我們才進得去啊!」我就跟女兒說:「妳要帶著妳以前的弟子拜佛喔!」女兒點點頭。我扶著女兒進大殿,沒吃飯的她立刻就走到雙拜區拜雙拜。

最後一天師父上人開示三時繫念,小朋友都被帶到門庭玩。然後二女兒看到異象指著前方說:「你們看有一群人耶!」小朋友們問:「在哪裡?」女兒一轉頭人群已不見。休息時小朋友們跑來七嘴八舌的跟我說這件事。女兒不服氣的說,明明有一群穿著海青的人排隊進大殿,帶頭的人拿一把金色的大刀。女兒指著大殿裡伽藍菩薩的關刀說:「就是這把刀!」法會結束後,有人對二女兒說:「多謝師父,我們已經解脫了!還有很多師兄弟還在受苦,請師父繼續努力!」

   二○○五年春節,我們帶著二女兒參加佛三法會,她進大殿禮佛時突然流鼻血。一年來她常流鼻血,醫生說是鼻粘膜太薄。出大殿清理好後,就有善知識說:「你叫人先搥我們額頭再宰殺,這樣不會掙扎得太厲害,我們都流鼻血了!」我說:「女兒啊!我們佛三法會中要好好念佛回向給眾生!」法會結束後,善知識說過去生二女兒曾是藏傳佛教的上師,小時候也是被認證的轉世靈童。信眾問:「上師!有人說食眾生肉會有業報,是真的嗎?」他說:「我們生長在這樣的地方,不食肉如何維持生命?所以要更精進回向啊!」「上師!我們在宰殺牛羊時,牠們臨死前的掙扎哀號,常常讓我們心生恐懼與不忍!」他說:「你們先用鎚子敲額頭,昏迷了就不會太痛苦!」這位上師精進修行,臨終前看到地獄境界,看到他去世的弟子與信眾都墮落了。原以為眾生了結了畜生道的業報,修行人可以超度他們所吃的動物。沒想到動物墮入地獄,連肆無忌憚食噉眾生肉的人也墮落了。

這位上師看到自己即將墮落惡趣真是顫慄恐怖,沒想到精進修行卻沒領悟佛陀慈悲的本願。佛說不殺生,修行人竟然教人殺生!甚至很多出家眾還在道場殺生!教殺與殺生同罪!自己誤導大眾害己害人。於是上師發大懺悔心!願生生世世不與眾生結怨!生生世世度盡所有誤導的弟子及其所殺害食噉之一切眾生!此時大地震動,他轉了自己地獄的業報。女兒自小吃到葷食就生病,甚至差點夭折!被鎚額頭的眾生都是鼻血直流,女兒流鼻血時老師也教她要用冷水一直拍額頭。女兒誠心向眾生懺悔,其後多年沒再流鼻血。善知識說我們師父上人有幾世也在西藏修行,上人堅持茹素說:「我們吃青稞糌粑就能維持生命,法身能修行就可以了,不需以命養命!」

過沒多久,妹妹與妹夫買了兩籠麻雀帶二女兒到山上放生。開籠後有被壓死的麻雀,大人都愣住了。女兒以雙手捧起死麻雀說:「好可愛的麻雀好可憐喔!」女兒捧著持往生咒,自己挖坑把麻雀埋了。大人看了都傻眼。妹夫說:「吃齋念佛的孩子果然不一樣!」

二○○五年七月,女兒小二暑假時扭傷腳踝,中醫看了三次說好了,但女兒不僅還痛,皮膚也發藥疹抓破了又痛又癢。第六次看診時醫生扭腳都說不痛,回家又痛。當晚我跟同修說:「女兒的腳醫生看不好了,我們來求菩薩指點好嗎?」同修拿起念珠後就跟女兒說:「過去生信徒供養喇嘛廟牛羊,都是從很遠的地方趕著到寺區,食用時才宰殺。這些牛羊被鞭打吆喝著趕路,在崎嶇的山路上,有的腳扭了,有的腳被草或石頭割傷了,又癢又痛卻有苦難言。你過去生專修『觀世音菩薩』法門,妳就想小羊咩咩很可愛啊!請觀世音菩薩超度這些牛羊。」女兒聽懂後說:「念珠給我!」她閉眼念了一○八遍「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後說:「好了!」念佛的同修說:「怎麼只有羊,沒有牛啊!也有很多牛耶!」女兒不好意思的說:「我只想著小羊咩咩很可愛!念珠再給我!」女兒數著念珠再念一圈。這時一旁的我心想:「真的假的!只想著羊就只感應到羊!那我也要試試!」我想著祖上都是捕魚為生,趕緊觀想一個超大的水族箱,自己默念著阿彌陀佛。待女兒念好,同修睜開眼說:「怎麼這麼多魚啊!」

女兒隔日下床感覺腳都好了。她當時剛考上台北市國小第一志願的舞蹈班,暑假當中就要報到,腳傷若沒好就得棄權。去年二○二一年女兒電機研究所畢業隔天就業,法會時會去寺裡幫忙放送直播。

同修以前有梅尼爾氏症,學佛後吃素戒西藥。二十二年來有幾次暈眩症發作,都靠師父上人援手襄助,每次都是牛隻眾生要求解脫。眾生一批一批的來,前日法會才知道同修過去生也是一世一世的在喇嘛廟教人宰殺牛隻前要先敲昏。同修感受到女兒的業卻感受不到自己,真是醫者無法自醫。師父每每要我們觀想,確實能境由心生。仰仗佛力,我們的願有多大能量就有多大,我們佛子都不能妄自菲薄,當願力大過業力時必能帶業往生。希望與我們有緣的眾生都能得到解脫!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