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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不營養又不方便? /無得

大概在一個多月前,我回寂光寺參加水懺法會,師父要我跟某對教授夫妻聊聊。看到他覺得眼熟,只是當下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面。聊過天才知道,我們曾經在工作場合碰過面,於是熱絡了起來。那時候我聽說他的身體不好,但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後來知道是肝方面的問題,已經很嚴重,所以就跟他分享我自己的經驗。

  十幾二十年前,我剛接觸師父時已是所謂「健康」肝炎帶原者,由於這是國病,眾人皆知「肝病三部曲」,也知道大多都到四十來歲就準備「收攤」。我當時三十幾歲,看過太多案例,警覺到這樣的問題不能輕忽,便遵從醫囑,每半年追蹤一次,直到有一回醫生說我指數異常,我問他該怎麼辦,卻只見他兩手一攤:「很抱歉,沒有任何藥物可解,可以多休息多觀察。」我才發現這麼信任的醫學權威給我的卻是如此無力的答覆,這也給了自己一個當頭棒喝:得盡早尋求一條究竟的道路。雖然日後指數回復正常,但半年期限一到,每次的檢查就感覺好像等著宣判。不服輸的我,便轉往中醫尋求解決之道,這回找了一所醫學中心的中醫部,見主治大夫紅光滿面,髯髯頗有鬚,心頓時安了一大半,幾次回診吃藥調理,哪曉得不吃還好,吃了指數反而異常,連醫生也只能抓腮撓耳,反問我:「怎麼會這樣?」走到這個田地,似乎只有「陰境若現前,瞥爾隨他去」了;其實我應該感謝這些醫生,讓我大徹大悟,知道一定要往更為究竟的方向探究去,也怪自己業深障重,福薄慧淺,蹉跎好些時光;直至遇見師父。日後只要有機會就請示肝的因緣與問題。每一次我都這麼問:「我ㄟ肝!」師父的回答總是淡淡的兩個字:「放下!」(台語)看來我也別無他法可想了。

過了些年,我與同學鄭師兄有次一起參加寺裡法會,晚上寮房裡就我們兩個人睡著。某天半夜,似夢非夢聽到後山傳來極為宏亮且震耳欲聾的聲音,怒喊著三個字:「你ㄟ肝!」同時還有一隻巨手,先是伸進我的肚子裡把肝臟抽離出來,再像擰毛巾一樣的擰出一坨坨黃稠稠的黏液後再塞回肚內;如洪鐘貫耳的聲響把我震醒,那麼真實的感覺讓我乍地分不清是夢是真,嚇出一身冷汗,起身而坐,身旁的師兄還是如如不動地安眠著。後來我也不太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深怕惹人訕笑。

四十幾歲兒子出生之前,期間家裡剛好有一些較棘手的事情要處理,生活作息大變,想起很久都沒去做健康檢查了,因此等家裡的事情都安頓好後,立即去做檢查,當時心想:「這回該不會要收攤了吧?」但沒想到驗出來的數據讓我嚇一跳,跑到醫學中心掛最權威的專科醫師,看了檢驗報告,醫生只說了幾個字:「恭喜你!十萬分之一的機率!」我ㄟ肝好了!沒有抗原,還有了抗體,而且驗不到病毒。醫生說基本上我不會再有肝炎的問題了。當下我忍著淚水快哭出來!當年師父只是一直要我放下(放下憂心,自己多用功懺悔),後來我才又慢慢回想起當年的那段夢境,實在是因為連我自己差不多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

  在得知這位教授也是肝的問題後,便與他分享我這故事。他問我吃素會不會營養不夠?我要他看看我的情形便知答案。後來知道他小我六歲,他太太嚇一跳!怎麼我年齡比他大看起來卻更加年輕健康,能夠逃脫「三部曲」。回到家裡,我傳了一封電子郵件給他,說明那一天時間有限,只能簡單分享,如果有事情需要幫忙,儘可與我聯繫,我一定盡全力協助。他回信說了謝謝,之後就沒再聯絡。

接下來大概又過了兩三週,參加了寺裡三次法會,直到第三次回到家,突然想起好像都沒看到這位教授,想問師父,又忘了問。直到臘八那天,與師父聊起時才聽說這位教授已經往生,當下我久久不能自已!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過失,因為沒有更積極的去幫助他們,當天我真的非常非常難過與懊悔。

不禁回想起在寺裡看到他那一次,應該是師父幫忙他化解與冤親債主的冤結以後的第二次法會,他的精神很不錯,跟我侃侃而談,一個身體狀況很不錯的人,看起來恢復得很好。四個星期內有這麼大的變化,讓我很震撼,當時我應該更積極些。但如今也只能空留遺憾了。

說實在的,很多高知識份子,都因學識淵博,反而很難接受三世因果的道理,因而我也不好給人家太大的壓力。後來我上網查了他的資料,他是一個很有成就的教授,四十多歲往生,因為肝病的三部曲。而我已算是長期患者,還能在一般人最可能「收攤」的階段逆轉痊癒,都是要慶幸跟著師父的腳步走。

很多人問我身體怎麼變好的?我說:「很簡單,可惜那個答案你可能不想知道。」追問我答案,我說:「吃素」。我同修是澎湖人,過去在娘家沒有一餐不吃海鮮的,她後來也同時改成全素。說真的,沒有師父的教導就沒有今天的我們,沒有我們堅持信念也不會有我那位胎裏素的孩子了。我修行不精進,沒有勇氣極力鼓勵人家吃素,可是我常向人家說:「我非常慶幸我吃素,堅持吃素,吃素真的讓我受益無窮!除了身體健康以外,又有各種好的因緣。」

  記得有回暑假大熱天中午,我拖著一箱大行李往台北火車站疾走欲寄放,搭電梯時後面跟著進來一位婦人,盯著我猛看,讓人感到很不自在,接下來突然問我:「先生,請問你平常都做什麼運動?」我有些答不上話,只好回她說除了健走外,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運動;她不死心再繼續問:「不然你都吃什麼營養品,為什麼看起來氣色精神這麼好?」「吃素!」「什麼?吃素可以有這樣的成效?」看她下巴都快掉下來的樣子,我實在得忍住不笑才行!

常聽人言,我也喜歡吃素,但很不方便,所以就隨緣了。記得自己以前剛吃素時,也有此困擾,特別是工作上開會時的訂餐,為了不想帶給別人不便,所以有時鍋邊菜也就將就接受;但後來發現,這樣不對,越是模稜兩可,越是容易弄錯餐點;後來堅定立場後,就再也沒失誤了,可見心念的重要,此重要性經幾次的驗證後,更鞏固自己的信念。話說近十年前在新家裝潢過程中,因為兩地跑,且對新家附近環境不熟,常為了找個午餐,花不少時間。某次在家旁的超商樹蔭下正苦惱著去哪買餐點,心裡突起了個念頭想:「這裡若有個素食館多好!」過了幾天,等到搬了新家的隔日,再度外出覓食,咦?怎麼超商隔壁鄰居有個素食大餐廳我不知道?菜色應有盡有,正開心點菜之餘,問了老闆娘是何時開店的呢?「我們昨天才開幕喔, 現在所有東西都打八折!」昨天?不正是我們搬新家的日子嗎?!「菩薩您也太慈悲了吧!」我心想。新家安置妥當後,同修隨後也不可思議地如願請調至市區工作年後同修順利如願地換來市區工作,人生地不熟,同樣面臨午餐不便的問題,哪知那天到校報到後,竟發現出了校門口的第一家商店就是素食館!另有天中午路過當地鬧區,正愁一家人午餐何處覓,只得停車打電話向住附近的師兄求救,他跟我推薦了幾個點,但車上沒導航也沒地圖,正想跟他回說我在什麼路上,抬頭一看,咦?我不正停在一間素食館前面打電話嗎?!告知後,他猛然回想說:「對!對!對!那家離你最近,也很不錯。」

我很多事情都謹遵師父的教誨,也就是這樣,日前叔叔往生的後續事情才得以圓滿解決,當天處理之後,我請父母與一些親戚長輩到市區某素食館吃飯。時值中午用餐時間,車水馬龍很不好停車,老人家更不易走路,轉了很久沒停車位,我心想:「菩薩,今天好多人需要我點餐,請幫個忙,找個停車位,不然快來不及了。」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在我正前方,停在餐廳正門口的那部車子突然亮起後車燈,開走了,我就接著滑進那位子停好車,這是最近的事情。

常聽聞眾師兄師姐說:台北淨蓮的圍爐是多麼殊勝,同修一直掛在心頭上,我也謹記在心,望能有因緣一滿母子之願。此次臘八當日向師父表達此意,但耽心最近連續的冬雨及寒流,恐難成行,師父笑著回說:「沒問題!好!好!」果真這次的圍爐天氣,讓我們全家開開心心地開車從南一路萬里晴空到台北,終能一償宿願!當天中午路過中壢,想說順道與二姊家人吃個素飯,結結緣。他們帶我們到中壢高中前一間很有名氣的素食館。沒想到當天是大學學測,校前路上滿滿的人車,找遍各角落都沒地方可以停車,路人也告知此處即使假日,拖吊頻繁,繞了十分鐘,又回到餐廳門口旁發呆,我心裡想:「菩薩,您可不會又要我請您幫忙了吧?不然我會趕不上台北淨蓮的圍爐。」此刻!餐廳正門口的那部車突亮起後車燈,離開了!現在想起來我還全身起雞皮疙瘩,這種事情在我身上屢屢重現。菩薩真的很慈悲,連這種芝麻小事都幫忙成就。

另外記得有一次傍晚經過彰化某地,在省道上要找吃飯的地方,遠遠看見一間素食館,隔壁剛好是間賣放生鳥的店,那時天都黑了,路又不熟,大馬路邊要找停車位很難,又看到素食館旁邊就是在做放生鳥的買賣,想到那些鳥被人養著準備賣掉,實在可憐,也顧不得找車位了,便開始念佛回向給那些鳥,不過終究得顧著肚皮:「菩薩,我們真的餓了,請慈悲作主。」結果停在店門口車子的後車燈一亮,開走了!菩薩真是所願「速」成就!吃素哪會不方便呢?

假若你問我前前後後這些是怎麼一回事?我只知道吃素真的讓我受益無窮,何不便之有?阿彌陀佛!

(本文記於2013年淨蓮念佛會歲末圍爐) 全文刊載於<妙音>雜誌第4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