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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理由好好活下去 /王龍童

跳樓自殺的人大聲喊冤:「閻羅王,不公平!我學著他跳樓,為什麼他只是受傷,我卻死了?不公平!非常不公平!」

  閻羅王說:「誰叫你跳呢?不跳就沒事。何況,他傷得那麼嚴重,雖然沒死,他的痛苦不比你的小,受苦的時間也不比你短。」

  是的,不跳樓就不必這麼受傷痛苦的死去,這一點是公平的。不管用的是什麼方法自殺,都很痛苦,受苦的時間很長很長,這一點也是公平的。總有理由好好的活下去,這一點也是很公平的。

  真的沒什麼理由讓人一定得尋死,在臺灣地區,撥個電話「一九九五」就會有百千的個理由讓你知道很值得活著。

  有一隻螞蟻,肚子一部分被燒焦,最長的兩隻腳也被烤紅的鐵棒毀掉,他很痛苦(慚愧得很,兇手是我)。這隻螞蟻用剩餘的四隻腳努力的爬行,還是跟著大夥兒搬食物回巢,直到第二天才不見他的蹤影。用完好的四隻腳走路很不方便,不完整的肚子很疼痛,斷腳也很疼痛。他努力的繼續搬運東西回巢,掙扎著生活著,明知活著的時日不多,「好好的生活到最後一刻」,這是他堅持的理念,不管生命長短、期中遭遇是苦是樂。原來,生命的韌性這麼強!他要多活一點時間,多做一些對群體有意義的工作,忍著痛苦,還是完成心願。這隻螞蟻能,人類也一定能。

  人總會死,怎麼死得平安吉祥、沒有遺憾?這是大家追求的。

  有人以為暈過去、不痛的死就是平安吉祥的死法,所以吃安眠藥、麻醉劑自殺。錯了!藥劑總會逐漸失去效能而醒來,或手腳身體麻痺不聽使喚,當下心中的無奈痛苦萬分,絕對不平安吉祥。過去中國人習慣將死去的人入殮,死者的身體端端正正的固定著,避免在抬棺時翻動,掩埋後八年、十年或更久揀金(把死者的骨頭拿出來清理、晒乾,裝入陶甕,重新掩埋或送進靈骨塔)。揀金的人,經常發現一些死者的身體不再端正的躺著,側身的、翻覆的、坐起來的、骨頭糾纏的,還有死者的指甲縫裡都是棺木屑,棺木也被抓得一條條明顯的刻痕。他們判斷,這些人當年因為昏迷不醒心肺功能停止被判定死亡,掩埋後,曾經醒過來,呼天搶地的掙扎著要出來,但是無奈的棺木被牢牢封住,接著或因氧氣不足,或因沒水喝,或因挨餓,懷著百般無奈、無助和恐懼,終於死去。

  有人以為沒了頭,跳樓、撞牆、臥軌、撞車、對頭部開槍,就失去痛的感覺,很平安吉祥。錯了!手指頭被針輕輕的刺一下,痛得眼淚直流,兩三天還疼著,可見得痛的感覺由受傷的部位發出來。通常這個疼痛感會透過神經系統傳達到腦部,腦部當下會指揮肢體反應以逃避繼續受傷。假如頭沒了,只是無法透過腦的指揮反應避險而已,那個疼痛的感覺由指頭產生,當然那種痛苦非常大。全身大大小小的皮肉都有疼痛的感覺功能,全身粉碎,那個痛比針刺指頭更強烈百千萬倍,受苦的時間更長百千萬倍。

  求學期間做過脊髓蛙的實驗:先將牛蛙的腦髓以針刺攪碎,牛蛙這時候還能反應外面的刺激;接著將牛蛙的頭砍掉,內臟全部拿出來,電擊或用鹽抹蛙腿,腿會收縮閃避刺激。支解牛蛙,看到他的肌肉還能感受到外頭的刺激,只是反應的動作不容易看出來而已。都說那時候牛蛙已經沒有生命了,其實他對疼痛的感覺與反應,絲毫不減於能夠活蹦亂跳時。

  一部大卡車停在路中間,後輪有個人上半身倚躺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下半身血肉粉碎,只見得地上處處散布著肉塊,在初冬清晨的寒風微雨中顫動著,每個肉塊都顫動著,直覺每一塊都受著極大的痛苦。何況他的上下半身被車輪碾過碎裂處,那麼大範圍的傷那麼嚴重的傷,腦部接收到了疼痛的感覺,卻指揮不動手腳身體逃離,真是無奈、痛楚。

  有人以為停止氧氣的吸入,身體沒有傷口,死得平安吉祥。錯了!身體組織、器官、細胞得不到氧氣,會開始緊張反應,想辦法得到氧氣,得不到氧氣的補充,細胞開始崩壞,好比萬箭齊發,個個細胞都很痛苦。

  有人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痛苦煩惱都沒了。錯了!強烈的感受最容易反復想起來,睡覺時一再的夢著,不平安吉祥的死,那種強烈的痛苦與煩惱,絕對會好像一幕幕的電影情節一直重現,它會帶著到下一秒一分、第二天、第三天……,讓人一再的受著相同的強烈痛苦,直到那種煩惱與痛苦的感覺得到轉變。好比一個人接受手術,肚皮上有一條很長的縫合傷處,即使他睡著覺時似乎不覺得痛,其實疼痛不曾減少絲毫,直到傷處完全癒合,不再疼痛,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才能去除。

  有人以為自己一死,家人親友不必再為照顧他而煩惱痛苦。錯了!即使父母去世十年了,每當看到他們的相片,看著他們曾經生活許多年的地方,種種場景都會讓人想起他們的樂,他們的苦,這種想念是不容易淡去的。假如那是極端痛苦而且驟然去世,親友想念到的豈不更是痛苦難忍?孩子溺水死去,有對父母哭了幾十年,看到孩子留下的衣物、相片、玩具就哭,看到河川海洋要哭,天下著雨他們也哭,冷了要哭,熱了要哭,怕死去的孩子還要受寒受熱,逢年過節要哭,孩子的生日、忌日哭得更淒慘。看到別人家孩子可愛,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應該是那麼可愛,要哭;看到別人家孩子生病,想到他們的父母至少還可以看到孩子可愛的笑容,自己什麼都沒了,要哭。別人的孩子出生,要哭,自己那個孩子出生時也是多麼的可愛;別人的孩子死去,要哭,自己那個孩子死後不知道現在可有受苦。沒什麼事情不讓還在世的親友傷心難過痛哭的,如果自己不死,才有機會讓親友歡樂,一死去,這個機會很小很小甚至沒了,對親友是何等的痛苦呀!

  根據《認清自殺的真相》(天華,民74初版)、網路文章及師長的資料,約略說明各種死亡的情形,除了壽終正寢,意外或自尋短路,強迫自己終結生命,沒有一種是平安吉祥的死法,接著再討論常見困境的幾個處理方法。說真的,總有理由好好的活下去!
  
  被車子猛撞
  飇車、酒後駕車、闖平交道、不遵守交通法規,發生撞車。撞擊使肋骨斷裂、脾臟破裂、手腳骨折,身體被遠遠的拋擲,摔得頭疼牙斷頸椎分離,或者被來車拖行一百公尺,皮肉嚴重擦傷。血一直向外噴濺,直到一滴不剩。心肺是停止運作了,全身各處的疼痛則絲毫不減。特別是重型的車輛,它們將會像碎肉機一樣將你扯得滿地都是,屍體的難看情況可想而知。因為撞擊引起的骨折,因碾壓引起的血液向未損傷部位的迸濺,因拖擦引起的大面積皮膚破壞,這深、中、淺三種傷害都能強烈刺激不同痛覺神經而引起神經性休克,也就是說是痛死你的。這樣的死法絕對很辛苦和難看的。

  從高處墜下
  失足掉落懸崖、從高處墮落,受到強烈的衝撞、撕裂、擠壓、摩擦和震盪作用而導致骨骼及重要器官的破壞。通常先著地的部位損傷最嚴重,就是說如果你手腳屁股頭先著地,那麼你的手腳或身體都會變成多截棍似的或是腦袋變爛柿子。而胸背著地,因為內出血致死的,就會因為肺及消化器官等等溢血而呈現七孔流血的樣子。特別是胸口先著地的,通常伴隨著口臉、牙齒會碎得滿地都是!經過一個極其痛苦緩慢的過程才逐漸死亡。也就是說,從高處墜下,最初的時間,往往因震動過烈,失其知覺,或長或短的時間後一定醒來,迨醒回之後,強烈的痛苦依舊。腦漿四溢,身體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勒脖子窒息
  繩索勒頸吊掛著,會造成頸椎骨折,痛死人!即使沒死,因為多數的神經傳導在頸部被截斷,也很可能造成全身癱瘓。頸部組織受推壓的關係而導致舌頭吐出,頭部則因為血液回流受阻而導致臉色青紫和皮膚點狀出血,眼睛受壓凸出甚至脫落。口水,鼻涕流注,甚至鼻腔出血。勒脖子窒息,先是氣管閉塞,血流逆行,身如刀割,接著渾身麻痺,痛苦萬狀,顏色蒼白,兩眼突出,舌吐於外,兩手緊握。百脈倒涌,肌膚皆寸寸欲裂,痛如臠割;胸膈腸胃中,如烈焰燔燒,不可忍受。大部分臉部發黑,舌根斷裂,脫糞(屎尿ㄧ褲子)。
  
  落水
  除非能死後4小時內被撈起,否則屍體都會因為浸泡的關係而腫脹發臭,因腫脹而導致了頭髮及表皮的脫落,眼、舌凸出甚至脫落,屍體被水中生物咬食而殘缺。溺死者多有七孔流血的情況發生。口鼻部會形成濃稠的泡沫,不易破滅。殘存皮膚因藻類等孳生而發綠。一開始,水吸入氣管再入肺部,肺部裡的氣體被水排擠出去,身體自然的反應,一直想要吸入新鮮的空氣,不得已,這時候內外交攻的時間,所感痛苦,最為難堪。即使悶絕過去,這時候胸部悶塞的痛苦,依然覺知。水中人將死亡時,會四大分離,就像萬馬分屍,是非常非常疼痛的。有個落水被救起來的女子說,她將遭無賴欺負的痛苦和此種痛苦相較後,就再也不敢投河自盡了。
  
  觸電
  雷雨天沒躲在適當的地方而遭雷擊,溼手碰觸強電流,觸電時體表通常有電流入口及電流出口,皮膚金屬化等。電流出入口處視電壓電流大小而呈現從電流斑到燒焦的皮膚改變,嚴重的可燒及骨骼甚至熔化成骨珍珠,電流通過身體的全程,都有嚴重的燒焦傷痛。通常會伴隨電流路向而發生四肢及身體局部的水腫,出口皮膚會破碎。
  
  安眠藥、麻醉品過量
  安眠藥過量,口唇、指甲青紫、肌肉鬆弛而大小便等分泌物溢出明顯,過多劑量時死者都會反射性嘔吐。而藥物中毒者多有口鼻濃稠泡沫。安眠藥、鴉片、嗎啡等麻醉毒劑,藥力終究會消退,人依舊要醒回來,頓覺頭脹欲裂,五臟翻攪,欲嘔不嘔,所感痛苦,十分厲害。服藥後,四肢完全無力,在旁人,祇見他瞑目不動,以為並無痛苦。其實這人,正在備受種種苦楚,如頭眩氣促、心臟悶痛等,不過因為他的四肢五官,疲乏後無從將其所受的痛苦,表示出來。此種死法是世上最痛苦的死亡,因為過多的藥物麻醉中樞神經,讓人無法動彈分毫,有如全身緊裹著布而又萬針刺身,等同扯斷全身的神經,真是淒慘……死狀通常口吐白沫,面無人色。
  
  一氧化碳中毒
  使用熱水器不當,瓦斯燃燒不全,或在通風不良的空間燒炭烤東西,或汽車廢氣引入密閉的車廂,產生大量的一氧化碳。一氧化碳和紅血球的結合能力強過氧氣,造成紅血球無法將新鮮的氧氣送到各組織細胞,細胞逐漸缺氧而壞死,是為一氧化碳中毒。一氧化碳中毒者,首先有頭沉重感,前額發緊,進而有劇烈的頭疼、視力模糊、噁心、嘔吐、顳部(太陽穴)跳動、四肢無力、共濟失調,但意識尚存。再進而意識模糊、大小便失禁、肌肉抽搐,最後呼吸衰竭而死。死狀通常全身泛紅,面如呆雞。因為窒息無法呼吸,身體內部器官缺氧而開始痙攣,雖然人很想起來,可是已全身不聽使喚,非常痛苦。
  
  刀槍傷失血過多
  失血過多的人,會產生肌肉缺血性痙攣、強直收縮–鬆弛–再收縮的過程,非常痛苦。決不是我們看電視那樣的從容不迫,一下子就乖乖的躺在地上不動,毫無掙扎的。當血一點一滴流出時,人會呈現歇斯底里的幻覺,血流越多時症狀會越嚴重,也會越痛苦,當想停止時,卻又無法動彈(氣力不足)那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接下來只有眼睜睜看自己ㄧ步步踏入死亡的幽谷,這種痛苦有如萬針刺身。

  誤服農藥、砒霜、強酸強鹼
  這些藥劑都有強烈的腐蝕作用,入口時發激劇的燃燒,以致痛極而暈,嘔吐、眩暈、泄瀉及劇烈的胃腸炎。五臟壞爛,極痛難忍,兼之虛勞冷汗,脈膊弱微,呼吸急促,顏色蒼白等,同時並起,患者非常苦悶。如是農藥則引起肌肉痙攣、四肢強直、表情猙獰。砒中毒,體內灼熱如火燒一般,其痛如刀劍切斷肉體,輾轉反側,皮膚現出血斑。想想平常稍微肚子疼就讓你痛得半死,更何況是毒藥及強烈液體在肚子內穿腸蝕胃!死狀通常為七孔流血,面露驚恐,扭曲變形!

  槍殺與刀刺
  槍彈著身,如拳擊然,初時不覺痛苦。繼而頭漸暈,目漸眩,一霎時就痛極而昏過去,這時痛苦雖不全然覺知,可是醒回之後,其痛難當。有的手爬足踢地,滿地翻滾,身下泥土,也為成坑。不過創重的人,往往因流血過多,虛憊已極,動不得了,人看了以為他安然死了,沒有什麼痛苦;不知他真是極苦難忍,有口難言!至於刀傷的痛苦,較諸槍傷,尤其厲害。假如槍彈射中頭部,頭部是感覺最為靈敏的部位,感受到的痛苦更甚於其他的傷痛,比起前面說槍彈打中身上的痛苦更甚百千萬倍。

  火燒
  發生火災逃不出來,火燒車,身子被猛火燒著。此種死法可說是超級痛苦,實在恐怖的死亡!想想平常我們ㄧ點點的燒燙傷,就讓人痛得死去活來,那全身被火燒烤時的疼痛又如何?死狀通常是四肢蜷收,臉部扭曲,焦黑,皮開肉綻,慘不忍睹。而且逃竄無門的驚慌恐懼,更是百般的無奈和難忍。
  
  壽終正寢:老死
  和自己愛的人結婚,然後生很多胖胖的孩子,天天為了他們而忙碌,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一眨眼的工夫,孩子大了,你也老了,才發現和老伴爭爭打打的日子過得真快,自己的一生就這樣完成了。這樣死的人神態從容,還有一大堆兒女孫子在旁邊哭著叫道:爹啊、媽啊、爺爺啊、奶奶啊~~的,是最平安吉祥最舒服和最漂亮的比較沒有遺憾的死法。建議所有人都應選擇這樣來死。(註:佛門對於臨終以及喪葬處理有妥適的方式,可參酌。)

  有人會說:「各種死法都很痛苦,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平安吉祥有智慧的生活下去呀!」

  長期臥病在床的人說:「身上插著管子,針孔滿滿的,花花綠綠的藥每四小時吃一堆,全身好像浸泡在藥水裡頭,內臟切除幾個,這裡疼那裡痛,喝個水都難受,渴了,水還是用灌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骨髓了,教我怎麼好好的活下去?」

  是的,這種日子很難過下去。可是,只要活下來,醫學科技一直進步,也許會有重拾健康生活的機會,命一終結,什麼機會都沒了。現在有安寧療護,可以先減輕病痛,有比較好的生活品質,讓病人調適好心情,避免自己和家人痛苦。而且,根據報導,好多內心充滿希望的癌末病人,利用醫生宣判僅有的兩三個月時間,騎著腳踏車到處找尋需要幫助的人,安慰他們,給他們財物上的幫助,帶給他人精神上極大的快樂,看著別人展顏歡笑,他也感到快樂。這麼一直做著,忘了時間的流逝,忘了自己的癌症。想不到,他的癌細胞越來越減少,最後全部轉成正常細胞,癌症竟然就這麼痊癒了。所以,生病的人訓練自己笑臉迎人,慰問醫生護士的辛勞,感謝來訪賓客、照護陪伴的親友,讓病房裡頭充滿的是歡樂,自己平安吉祥,別人也都平安吉祥。

  老人說:「我全身酸痛,手腳不俐落,想出去玩也走不動,還忘東忘西,眼花耳聾齒搖腿顫,是不能平安吉祥的生活吧!」

  是的,老確實讓人不舒服,卻還是能平安吉祥有智慧的生活著。在家裡,把自己當孩子,陪孫子玩,向兒孫訴說當年勇,把寶貴的人生經驗傳承下去。能騎車的,騎車到田裡巡視,看著稻秧一天天長大,看著稻穗開花,看著粒粒金黃的穀子成熟,看著石頭縫裡的榕樹長大,看著螞蟻大軍搬運糧草,看著天上白雲變幻種種姿態,管它刮風下雨或風和日麗,總有讓人開心的許多事情等著我們。也可以到左鄰右舍找老朋友聊天,坐在大樹下乘涼,夏日正午樹下打個盹,真是享受,反正家計有年輕人操持著。老年,正是平安吉祥生活的時光。

  沒考上理想學校的年輕人說:「沒考上好學校,畢業以後不容易找到好工作,日子不好過。我現在總不能平安吉祥的生活吧!」

  是的,沒考上理想學校學得最好的本事,將來找工作會比較困難,日子會難過些。一定要讀好學校才有好出路嗎?一定要讀書識字才能平安吉祥生活嗎?平安吉祥生活和識字與否、讀什麼學校並沒有必然的關聯,認識不了幾個字的父母還不是拉拔五個子女長大成人?還是生活得很快樂呀!在校所學是就業時所用的並不多,就業所需的本事,多數是在職進修求得,學校教學的是通識的本事,專精則在企業職場上,職場要求的只是熱忱肯上進肯學習肯犧牲奉獻的人,本事不足,沒關係,你可以自修,也可以參加公司的培植訓練,你能很快的學會所需要的本領。王永慶只是小學畢業,成為那麼好的企業家,可見得學歷不是問題,讀什麼學校也不是問題。木訥寡言的人,經過一個月的學習,能站在街頭找任何人套交情拉保險。羞澀的小男孩,幾年的磨練,能將全臺各地的風俗民情、景觀特色,生動活潑的說給觀光客聽,說得大家對每個景點都欣然嚮往。只要肯學肯上進,考試結果如何並沒那麼重要,不必為了沒考好就隳心喪志,以為平安吉祥的生活對你遙不可及。

  女(男)朋友另結新歡的人說:「沒有她(他),我的世界變黑白的,快樂離我遠去。我不可能平安吉祥的生活吧!」

  是的,熱戀和初婚時的歡樂失去了,的確很讓人痛苦和煩惱。這是很多青年男女的想法:「沒有她(他)在身邊,我活不下去!」我們先換個角度來看,還沒認識她(他)的一、二十年間,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那時沒有她在身邊,照你的說法,當時你應該活不下來才對。把時間往後看,現在你有她陪伴所以活著,將來年老了,總有一個人要先離開,如果她先離開,你就不能活下去嗎?那時候你的子女孫兒怎麼辦?就算你們現在結婚,天天在一起,總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工作上派駐國外,出差幾天,乃至上班時間她也不在你身邊,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兩個人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連體嬰一樣,那可不好受,黏得太緊,太多不方便,絕對不是平安吉祥快樂的。

  丈夫有外遇,妻子每天以淚洗面,失魂落魄的,妝懶得畫,穿著邋遢,實在沒心情裝扮自己,沒心情做家事,沒心情照顧孩子。丈夫回家,哭哭鬧鬧,吼得聲音都啞了,白天沒能睡覺的她,一整晚都吵架,兩人也都沒睡覺。長時間下來,精神就要崩潰了。丈夫看到妻子那一張生氣而扭曲變形的臉,妻子那撒嬌悅耳的聲音不見了,看到家裡頭衣服沒洗,孩子餓了沒吃東西,又受到粗暴的言語不停的轟炸,實在沒能在家裡頭得到溫暖,即使原本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愧疚感,全都沒了!這麼爭個對錯,氣消了嗎?丈夫的心挽回了嗎?都沒有,不再去找外遇對象的丈夫,為了不聽她嘮叨,好幾天都不回家,寧可在公園板凳睡覺餵蚊子,只圖個耳根清淨。看樣子,這樣子下去,這個婚姻不可能美滿。

  有個痛苦煩惱的妻子想,丈夫愛的是她的溫柔體貼,愛的是她能把家操持得很妥貼,孩子教養得好。想著熱戀是怎麼相處,想著新婚是多麼恩愛,她開始又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把聲音練習得那麼悅耳動人,家布置得漂亮又新穎,種花種草,壁上還有著自己心愛的畫作,教孩子讀書認字,教孩子守規矩,對長輩也不再抱怨先生不好,更加用心的照顧長輩,尊敬長輩。整個家變成了充滿歡語,人人喜歡待著的地方。丈夫回到家,柔情萬分的說:「工作一整天很累人的。來,洗個熱水澡,我幫你按摩一下,舒舒服服的睡個好眠。」原本丈夫以為野花香野花好,沒想到妻子原本還是這麼可愛,家還是這麼可愛,拋棄外遇,每天下班都趕著回家陪妻子陪小孩。這一對夫妻不再爭是非,溫情使人心柔軟,這個家庭很平安吉祥。

  還是有人追不到心愛的人而痛苦,以為不能平安吉祥的生活。

  其實身邊還有許多值得追求相伴的人等待你去發掘,去培養感情,那個緣份不足的人,或許有百般的好,別的對象也不會少那麼一點點,各有擅長。帶著好心情,更容易找到值得相伴一生的人。

  即使真的找不到相伴的人,別傷心太久,我們換個角度來看,人真的是那麼可愛嗎?她(他)真的那麼可愛嗎?眼神太可愛了,會勾人魂魄。好,把她的眼睛拿來貼在心口上帶著,那個眼睛還可愛嗎?皮膚白晰可愛,剝下來帶著,乾了與豬皮實在沒有兩樣。腿修長勻稱很可愛,剁下來帶著,它和牛的腳沒差別。頭髮黑又柔滑很可愛,剪下來帶著,晚上看著它,可能還要想到披頭散髮的女鬼,好恐怖喔!把這些一個個拿出來看,沒一個是可愛的,甚至還挺嚇人呢!既然一個個來看都不可愛,為什麼許許多多不可愛的零件組合起來的她,你認為很可愛,沒有她活不下去呢?是想法錯了吧!《徑中徑又徑徵義》宋師子峰如如顏丙勸修淨土文寫道:「歎此身無有是處,奈誰人不被他瞞?筋纏七尺骨頭,皮裹一包肉塊,九孔常流不淨,六根恣逞無明。髮毛爪齒,聚若堆塵;涕淚唾津,污如行廁。裡面盡蛆蟲聚會,外頭招蚊虱交攢。……或有骷髏上頭,簪花簪草;或有臭皮袋畔,帶麝帶香。羅衣罩了膿血囊,錦被遮卻尿屎桶。」懺公(雲)也說:「天仙、美女、世界第一小姐,或者天生的美男子,或是世界第一健美先生,怎麼還是吃了拉、喝了尿,滿身八萬四千汗毛孔,夏天都是臭汗。還有,要是自己把自己的皮膚舔一口,再用鼻子聞聞也是臭。……而我們人身上髒,抹上了香花還是髒,一天要洗一次身體,要不身體又臭又髒。」我們的身體不乾淨,她(他)的身體也不乾淨,有什麼可愛的?懺公又說:「兩個眼睛、兩個鼻孔、一個嘴,這是七個竅,加上解屎和尿的兩竅,九個竅,也叫九孔常流,流的都是不乾淨的東西。眼屎自己擦不覺髒,要是擦在別人身上,或是別人往我身上擦,就覺得髒。耳朵也有耳垢,小孩子年輕時候,有時幾個月掉出一粒,耳朵裡頭骯髒物,越沾越久,成球形就掉出來。兩個鼻孔,要是上火就流乾的鼻涕,平常感冒就是濕的鼻涕,黃黃的或是白的,也是髒。別人的鼻涕往我身上抹,我們感覺髒,我們鼻涕向別人身上抹也是髒。要是不往這上頭想,總覺得怎麼那麼美呀!觀想不淨,知道並不是那麼美。再怎樣美的人,你聽他上廁所澼哩噗嚕澼哩噗嚕半天,很臭很臭,就得趕緊沖水啊!三十多年前,哪有沖水式衛生器呢?都是拉在水泥溝裡往坑裡沖,自己的、別人的都混在一起,氣味沖上來,出來半個鐘頭衣服聞聞還是臭的,人間就是這樣髒。……尤其有病,那股臊味真難受啊!我小孩的時候,到大眾廁所如廁,眼睛都不敢睜,睜了那個臊氣刺眼睛。這九孔常流,相都是骯髒的。再者身上八萬四千汗毛孔也是流骯髒臭汗,相不淨。」

  好,就算你現在看她就是萬分的可愛,一定要她陪在身邊。可是,她真能永遠這麼可愛嗎?你永遠都覺得她可愛嗎?有一個人結了幾次婚,每次都說:「我真心愛妳,只愛妳一人!」他沒說謊,當時的確真心愛她,也只愛她一人,不過相處一段時間,看她睡覺時流著口水,好髒!看她還沒化妝時,醜!甜言蜜言聽久了不再那麼吸引人了,地沒拖乾淨,衣服沒天天洗,飯不會煮,小孩不懂得照顧。哎!還是隔壁的阿花好,這些缺點她都沒有。離婚,又娶了別人。一段時間後,又看上別人的好,再婚。所謂真心不過是戲論,作不得真,很容易變的。年華逝去,人漸漸老了,當年的風華不再,她還能那麼可愛嗎?難矣!因為可愛才要在一起,這種結伴同行是非常不可靠的,不能長久,追求這種短暫的歡樂有什麼意思?不計較是非,真心相互照顧的人,才是值得陪伴一生的伴侶。不過要記得,總有一天會分手,或許幾年,或許幾十年,或許百年,把平安吉祥生活的條件交到喜愛的人手上,很不安心很不妥當。把自己安頓好,有伴同行共享安樂,很好;沒伴同行,自由自在獨享安樂,很好!

  有個高三的高材生對父親說:「你們不讓我女朋友肚子裡的孩子活下去,我也不讓你的兒子活下去!」

  真有這麼嚴重嗎?他的孩子當然要活下去,他自己也要活下去。四、五十年前,十八歲還沒結婚生子,父母著急了。現在,十八歲還要求學,是比較沒時間心力照顧兒女,不過,整個家族、社會、國家都會幫忙養育小孩,別怕,既然有了孩子,把他生下來,一枝草一點露,他自然會有活下去、成長的本事和機會。或者生氣父母不讓娶她,這需要的是溝通,也許要花幾年時間,只要有心,大家看到你們在一起是快樂的,就不會再那麼堅決反對,畢竟父母親友都是希望看到大家快樂的過生活。活下來才有溝通等待轉變的可能!

  或許這時候父母說話很難聽,時時罵人。「爸媽都不愛我了,我哪能平安吉祥的生活?」

  爸爸媽媽的氣話可別當真。記得小時候經常有這個場景一再上演著。

  天快黑了,農忙回家的媽媽找不到孩子,大聲的向空廣播:「死囝仔!路旁屍!還不回家煮豬菜、餵雞!死到哪裡玩了?」孩子一聽,抓起地上的彈珠子,褲管上的灰土顧不得拍掉,大步的跑回家,媽媽又要大罵。孩子踢到凸起的石塊,跌倒地上撞傷鼻樑。媽媽衝過來抱起孩子,清洗傷口、抹藥,問孩子還疼嗎?看到孩子沒什麼事,然後又是那種話,說:「死囝仔!走路也不看清楚,踢到石頭,腳很痛,鼻樑很痛,還好天公保庇,沒撞斷牙齒,否則看你怎麼吃飯。」雖然那種負面語氣的話語不好聽,媽媽疼孩子的心可是熱的、動人的。所以,爸爸媽媽說什麼難聽的話,千萬別當真!

  有個小女孩說:「以前媽媽天天親我,抱我,陪我玩,說故事。弟弟出生以後,媽媽不再愛我了,只親弟弟,抱弟弟,陪弟弟玩,逗弟弟笑。我不快樂,我怎麼平安吉祥的生活下去?」

  是的,她要的是公平的對待,媽媽要如同以前那麼的愛她,這個愛不能有些許減少。當爸爸媽媽的人看到這個小女孩的話,一定覺得好笑,她媽媽對每個孩子都是愛護,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愛孩子,都是要讓每個孩子快樂的成長,誰當時需要較多的照顧,父母就多花心力照顧他,幼小的、生病的、賺錢謀生活本領較小的孩子得到比較多父母的關愛,這是必要的也是公平的。

  家是講溫情的地方,不是講對錯輸贏的地方。怎麼才是公平?小帥哥向媽媽抗議,說:「媽媽偏心!為什麼每天早上給姊姊五十元,只給我十元?」每天上學前都要這麼吵鬧不休,完全不聽媽媽的解釋。姊姊中午要訂便當花掉四十五元,弟弟午餐費已經交到學校了,事實上,姊姊每天的零用錢只有五元,弟弟的十元是實實在在的零用錢,比姊姊還多,可是他還是吵鬧,直到有一天才停止。那一天媽媽說:「你要求公平,姊姊有的你都要一樣多,可以。姊姊穿裙子你也穿裙子,姊姊每餐只吃半碗飯,你也不能吃兩碗。為了公平,裙子長短樣式一樣,吃飯前要挑一樣形狀大小的飯粒,數量和重量一樣,菜和湯都要過磅,弄得一個樣子才能開動。只不過這麼一來,可能弄到半夜,你們連早餐都沒能吃到。」兒子說:「這怎麼行?我穿裙子出門不要被笑掉大牙嗎?沒兩碗飯我半天就餓得沒氣力。」媽媽說明什麼是公平?該吃多少飯菜能快樂的成長就吃那麼多飯菜,每個人的需求不同,都能吃得飽活得好,這就公平了。吃好吃壞,吃多吃少,每個人都能健康的成長,就可以平安吉祥的過日子,這就是公平。計較得越多,心越難平,自己的日子就不會好過。越不計較,日子過得越安樂,誰做到誰得安樂,這是很公平的。

  「各安其位,各得其所」,才是真正的平等,能讓大家都平安吉祥有智慧的生活。職位高的人,操煩的人事物範圍很寬廣,努力工作,讓服務社會人群的工作做得更廣。職位低的,操煩的範圍比較小,努力工作,把自己的家庭和周邊的人照顧好。有多大的本事和心力,就做著能發揮本事和心力的職位,沒本事沒心力的人,把自己照顧好,讓其他人安心的為大眾打拼。大家遵守法令規章,使大家都過得平安快樂。在道路上,綠燈行紅燈停,直行者優先,其次右轉者,其次左轉者,大家都這麼做,道路上人車運行順暢,看似不公平,卻是讓大家都安全快樂的公平法則。

  有媳婦說:「婆婆看我一無是處,白米煮飯她嫌黑,討厭我,我在這個家庭裡太沒尊嚴,怎麼平安吉祥的生活下去?」

  是的,老受別人排擠挑剔,這日子怎麼過?首先,把丈夫(妻子)的爸爸媽媽當成自己的爸爸媽媽一樣的孝敬,把丈夫(妻子)的兄弟姊妹當成自己的兄弟姊妹一樣,把媳婦(女壻)當成自己的女兒(兒子),彼此相親相愛,多溝通,多學習著配合家人的需求,只說溫暖的話,不說帶有批評口氣不好聽的話,這種家庭的紛爭自然化解。

  朋友有紛爭,天天朝對方潑糞,擦紅抹綠的,勢若水火,見面就吵,甚至打架,兩方都非常不愉快。有人氣得跑到遙遠的地方,不再見面,也不聯絡,希望讓時間過去,環境改變來改善關係,至少沖淡些緊張的氣氛。這麼做或許有效,但不可能徹底改善。留著,強迫自己練習微笑以待,對他傳送正向的溫馨氣息,關係的改善會來得更快更完整。假如繼續惡言相向,處處敵對,至少要增加他這一個敵人,甚至他的朋友也都將我們當成敵人,至少不可能跟他們成為朋友,這種日子不好過。轉個彎,身段柔軟,真誠的問候開始,關心對方,即使不能真的成為好朋友,至少不會成為敵人,不必擔心他哪一天拿刀來捅,日子才能平安吉祥的過著。

  「你不轉,我轉」,從自己做起,微笑著接受批評,看到每個人都是歡天喜地的問候,不管他怎麼回應,每次都這麼打招呼、服務他,唯有溫暖的心才能化解冰凍的關係。除非不想平安吉祥有智慧的與人相處,先把自己看小,自己先做個溫暖的散播者,總有一天大家看到你也會是歡天喜地的問候,溫暖的照顧著你。婆媳關係如此,親友同事間的關係也如此,公司上下的關係也如此,因為大家都喜歡看到笑臉,喜歡溫暖的感覺,沒有化解不開的冷陌。

  這麼看來,病人或健康的人,老人、年輕人或小孩,婚姻順遂不順遂,家庭和樂不和樂,人際關係好不好,有沒有好學校讀,每個人都可以平安吉祥有智慧的生活著,總有理由好好的活下去。摘錄《淨土文》供作參考,說的是人人都可以時時念佛修行,安頓好身心,過著平安吉祥有智慧的生活。佛是覺悟的人,不斷的修改不如理不如法的行為,他圓滿的覺悟了,也教導大家覺悟,自他都過著平安吉祥有智慧的生活,他開創那種很好的環境,要習慣於追求平安吉祥有智慧生活的大家進去居住。如果你是信仰天主教、基督教、回教或其他宗教,你用心的稱念上帝、耶穌、穆罕默德或你的神,如同念佛一般,因為他們也都是教導大家平安吉祥快樂的過生活。念佛修行,讓自己和所有的人「好好的活下去」,是每一個人都能做,而且現在就要做,要一直做下去的工作。

《死心和尚淨土文》
彌陀甚易念,淨土甚易生,而世人不肯信向,但只貪生,不知有死。人生百歲,七十者稀,大限到來,還他一死。只如功名富貴人家,財寶如山,妻妾滿室,日夜歡樂,他豈不要長生在世?爭奈前程有限,暗裏相催,符到便行,不容遲滯。且據諸人眼裏親見,耳裏親聞,前街後巷,親情眷屬,朋友兄弟,強壯後生,死郤多少了也。古云:莫待老來方學道,孤墳盡是少年人。我勸少年人,趁此血氣剛盛,色力未衰,正好修行。奉勸衰老人,最好念佛,年紀朽邁,日月無多,髮白面皺,眼暗耳聾,頭低背曲,腳手顫掉,去天甚遠,入地甚近,不辦死路,又待何時?有兒女人,正好念佛,自從早年娶妻養子,經營家計,受盡千辛萬苦,今日兒女長大,家計已成,好將擔子分付兒孫,落得現成享福,念佛修行。若不回國,定是癡人。忽然三寸氣斷,不免一旦皆休。若是孝順兒孫,齋得幾眾僧,看得幾部經,哭得幾聲,猶是記憶爺娘;若是不肖之子,父母方死,骨頭未冷,作耗財產,出賣田園,恣意作樂。以此觀之,著甚麼急?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遠憂。無男女人,正好念佛。孤單一身,無憂無慮,不須男婚,不愁女嫁,粗衣淡飯,多少清閒?若不修行,後悔何及?富貴人最好念佛,高堂大廈,衣服豐足,百事現成,皆是前世修來。貧窮人正好念佛,衣食不足,貧窮下賤,常受饑寒,只因前世不肯修行,遂遭現報。若不改往修來,一死之後,如秤鎚落井,何時得出?參禪人正好念佛,或根機稍鈍,恐今生未能大悟,且假彌陀願力,接引往生,如受蔭官,不憂落第,爵祿現成。有等愚人說道,心好便了,何須念佛?此等邪見,惑亂世人。古德云:冷笑富家翁,營生忙似箭。囤裡米生蟲,庫中錢爛貫。日裏把秤稱,夜間點燈算。形骸如傀儡,莫教繩索斷,眼光忽落地,追悔有何便?汝若念佛不生淨土,我墮拔舌地獄。他年淨土花開日,記得娑婆念佛時。

  最後,還是這一句話:「總有理由好好的活下去!」只要活著,就能夠做許多有意義的事,讓自己讓親友讓大家過著平安吉祥有智慧的生活。祝福大家一切吉祥!

後記
(1) 不只不要自殺,還要珍惜生命,把每一刻都做最有意義的運用。吸菸,害自己的肺,害周遭朋友的健康。飲酒,害自己的心智,酒後更是容易失去理智,說話傷人,開車傷人,弄得雞犬不寧,家人時時擔心害怕你出事,緊張會縮短人的壽命。吸毒更不必說了,錢財和身體付出的代價太高太慘了,絕對碰不得。不守法令,讓親友不放心,還侵犯別人,天怒人怨的,想要安心長壽也成了不可能。傷人與害己的事物碰不得做不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也珍惜親友與各個眾生的生命。

(2) 各種非自然死亡都痛苦,憐愍眾生,別再殺害眾生食其血肉!竭澤而漁(水族渴死、窒息死),水淹洞穴(陸生動物溺水窒息死),焚燒山林(逃竄無門,烈火焚身屍首無存),煙薰蜂巢(無異燒炭,一氧化碳中毒致死),毒魚、噴灑農藥、殺蟲劑、蚊香(中毒身亡),電魚、捕蚊燈(強電擊,神經痙攣,瞬間焦黑),還有種種講究刀工的葷食烹調,無不使眾生粉屍碎骨,飽受荼毒。如《慈悲三昧水懺》卷中說的:「雖復禽獸之殊,保命畏死,其事是一。……又言為利殺眾生,以財網諸肉,二俱是惡業,死墮號叫獄。故知殺害,及以食噉,罪深河海,過重丘岳。……或因貪起殺,因嗔因癡,及以慢殺。或興惡方便,誓殺願殺,及以咒殺。或破決湖池,焚燒山野,畋獵漁捕。或因風放火,飛鷹放犬,惱害一切。如是等罪,今悉懺悔。或以檻弶(音砍降)坑撥,扠戟弓弩(音叉幾弓努),彈射飛鳥,走獸之類。或以罟網罾釣(音古往增掉),撩漉水性,魚鱉黿鼉(音元陀),蝦蜆螺蚌,濕居之屬,使水陸空行,藏竄無地。或畜養雞豬,牛羊犬豕,鵝鴨之屬,自供庖廚,或賃他宰殺,使其哀聲未盡,毛羽脫落,鱗甲傷毀,身首分離,骨肉銷碎,剝裂屠割,炮燒煮炙,楚毒酸切,橫加無辜。但使一時之快口,得味甚寡,不過三寸舌根而已,然其罪報,殃累永劫。……或復興師相伐,疆場交爭,兩陣相向,更相殺害。或自殺,教殺,聞殺歡喜。或習屠儈,賃為刑戮,烹宰他命,行於不忍。或恣暴怒,揮戈舞刃,或斬或刺,或推著坑塹,或用水沉溺,或塞穴壞巢,土石追(加上石部在左邊)醰(音垂談),或以車馬雷(加車)轢(音雷力),踐踏一切眾生。……或墮胎破卵,毒藥蠱(音古)道,傷殺眾生,墾土掘地,種植田園,養蠶煮繭,傷殺滋甚。或打撲蚊蚋(音瑞),搯嚙蚤虱(音滔涅早師)。或燒除糞掃,開決溝渠,枉害一切。或噉果實。或用穀米,或用菜茹,橫殺眾生。或然樵薪,或露燈燭,燒諸蟲類。或取醬醋,不先搖動。或瀉湯水,澆殺蟲蟻。如是乃至行住坐臥,四威儀中,常常傷殺,飛空著地,微細眾生。……或以鞭杖枷鎖,桁(音橫)械壓拉,拷掠(音略)打擲,手腳蹴(音促)踏,拘縛籠繫,斷絕水穀。如是種種,諸惡方便苦惱眾生。」眾生被殘害的時候,即使粉屍碎骨,每一血肉骨骼真的都還知道痛苦,宰殺烹飪他們,他們的痛苦劇烈,瞋恨心也更強。天地萬物可充饑又能得健康美麗和長壽的蔬菜礦物那麼多,實在沒必要為三寸舌根貪滋味而殘害眾生,結下深遠難解的冤仇。每天都有一億的動物被殺(加上水族類,數量更是十億以上),充滿血腥的地方,會招引血腥事件,兵刀和疾疫就難避得開。為求世界和平,為求生活安樂,先將自己身心清淨,社會國家乃至全球環境也都變得清淨,彼此和樂相處。戒殺吧!吃素吧!

(3) 有一個學生排隊接受預防注射,她的班級最先到達,她則一直哭著吵著不接受注射,老師勸、護理師勸、爸爸媽媽也來安撫,她怕,怎麼看那個針頭都好像象鼻子那麼粗,好恐怖。哭了兩個多小時,四百多人注射完畢,在學校不注射,還是要到醫院到衛生所注射,百般掙扎無效,只好痛哭著挨那一針。排隊打針,為的是健康,她尚且這麼驚慌痛苦,如果排隊是將要送到斷頭台,將要被殘酷的宰割,那時候祈求有人伸出援手,祈求奇蹟出現逃過一時的殺戮,他都無限的感激,如果更能保全生命至終老,更是無限的歡喜,無限的感激。豬知道將被殺,哀嚎聲驚動天地,牛知道將被殺,腿顫掉淚求救的眼神讓人心酸。有犯法將執行死刑的人,有人指著他直說合該受戮,他非常怨恨這個人;有人同情他受刑極苦極痛,同情他的家人往後生活難過,同情他所加害的一切人和眷屬也都很難過,死刑犯很感激這個人,因為他有同理心,同情一切受苦的人。人經常吃著眾生血肉,還對這些血肉、烹飪手法品頭論足一番,談笑風生,渾然不知眾生當時正受著極大的痛苦。他們心中會有多大的怨恨呢?雞將被捕被殺來宴請賓客,躲起來;主人改抓鴨子,鴨子也躲得不見蹤影。原來兩個都躲在同一個穴裡,鴨子拼命往裡鑽,雞拼命把鴨往外推,若在平時必定吵鬧聒噪,這時候卻是安靜無聲的激烈競爭著,為的是保命。主人放下屠刀,以蔬食招待賓客。所以,假如看到行將被宰殺喪命的動物,請及時伸出援手,放生,把他們送回原來生長的環境裡,祝願他們能健康快樂的活到終老。你救他一命,他也會救你,改天你想不開要自殺,他會讓你忽然想起這一篇勸阻自殺的文章;你正走向危險喪命的環境裡,他也會將你拉回頭。至於因感激而助你所求遂意,這更不在話下。戒殺吧!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