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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因 如是果 /許文正

「什麼時候可以住院動手術?」父親已數次電話詢問,內心不免覺得沉重。

父親因脊椎神經壓迫(俗稱骨刺)腰部疼痛,曾在89年作減壓手術(俗稱清骨刺),94年又因舊疾復發,又再動一次手術,術後仍然疼痛,因此常吃止痛藥,睡前需服安眠藥才能入睡。

同修(惠如)每週固定時間就到離家不遠的小學作義工(愛心媽媽),認識另一位愛心媽媽,先生是骨科主治醫生,看過核磁共振的片子後,醫生表示:脊椎神經被擠壓,容易引起下肢酸痛,走路舉步困難,若拖延過久,會失去行走能力。醫生也曾經處理過此類案例,需在腰椎置入鋼珠在加鋼釘固定,術後配合長期復健,可以慢慢的康復。經過數次門診後,父親決定開刀,但因工作繁忙,等到去年11月底才住院動手術。

手術後住院2周期間,雖需穿戴背架,防止脊椎變形,起床亦需旁人幫助,但飲食和排泄均正常。手術後第3天就可配合復健師使用助步器走十幾步路,我們都覺得手術成功。

12月10日出院就回竹南家中休養,並請范姐(看護)看護照顧父親。為節省高昂的看護費用,星期六、日就回竹南和妹妹照顧父親。10天後回診照X光,醫生說癒合情況良好,4組鋼珠和鋼釘都沒有位移。

然而,到12月底父親卻越來越不願意下床走動,房間暖氣24小時開著都不間斷,但是卻常常很用力咳嗽,緊接著就打噴嚏,即使睡著也一樣。

勸父親到附近診所看感冒並開藥,他都不願意。而且食量越來越少,也越來越不願意下床走路。勸父親要動一下,他就會生氣,覺得我們都不了解他的病苦。

舊曆過年前一週,范姐突然打電話說:「你爸爸沒辦法起床了,我也扶不起來了」。當天立即請假,到鄰近頭份的醫院掛急診,驗血報告顯示白血球高達23,000單位,是正常值上限(<11,000單位)的2倍,感染指數也較高,醫院判定全身發炎,需立即住院。但是隔天就要到原先動手術的醫院骨科回診,點滴打完就出院,回家過夜後再回診。

回診掛急診後,驗血報告顯示白血球仍高達21,000單位,胸腔內科醫生根據X光片判斷胸部有積水,喉嚨卡很多痰,並說需住院1個月。腦部照相顯影,有腦中風的舊傷,若一直劇烈咳嗽,腦部劇烈搖晃容易使腦部微血管破裂,導致中風。手臂伸直時,手部有顫抖現象,是帕金森氏症的徵兆。

父親最近便秘越來越嚴重,使用3個甘油球灌腸也沒辦法排便,因此腹部常鼓鼓的,覺得很不舒服,服用軟便劑效果不佳。

住院時,只能喝流質食物,且需使用湯匙灌入嘴裏,連喝水也一樣。胸腔內科醫生發現咽喉窄小,希望能插胃管以便灌食。父親自尊心極強,說什麼也不願讓醫生插管。

眼看著父親因數種併發症而受折磨,且眼光常無神望著前方,無法吃東西也無法排泄,喉嚨裏的痰很多,怎麼抽都抽不乾淨,無論睡覺或清醒時,嘴巴都一直張開無法合攏。想到要在醫院過年,心裏不免覺得難過。

由於妹妹的幫忙,從小年夜到初五都在醫院照顧父親,我則回竹南家裏整理。除夕當天,同修詢問是否要回岳父家(距離約500公尺)吃年夜飯,因心情不佳就回絕了。同修突然說:「你很久沒回寂光寺,要不要去參加法會?」「好!我安排一下」於是大年初一早上就到寂光寺參加千佛法會。

因當晚在寮房掛單,法會結束用完藥石後,到師父上人的會客室坐,看著日本參訪和弘法的相片簿,聽著蓮友和師父上人的對談,時間過得很快。

蓮友們離開後,師父上人親切地問候:「你爸爸現在有比較好嗎?」原來今年年初因常住師父告知岳父音響有點問題,岳父到寺裏幫忙調整,常住師父已覺察到有一段時間沒看到我參加法會或共修,詢問岳父我的近況。

向師父上人說明父親的近況後,師父上人說:「要多誦地藏經,多唸地藏菩薩聖號。」
「是的,師父。」正要離開時,師父上人問:「你想知道原因嗎?」
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回答說:「我們多生多世造業堆積如山,作功課迴向累劫冤親債主,若沒有對象可以迴向,業障很難消。若對方願意讓我們知道原因,作功課較容易觀想。」

師父上人說:「若想知道原因,就好好的禮佛,看對方願不願意出來說明。」

在會客室禮佛時,旁邊的師姐覺得喉嚨很痛,腹部有如火燒,手腳都被綁住。

喝下咒水較舒服後,對方才開口說:「過去世你爸爸是哥哥,你是弟弟,你妹妹是哥哥的老婆。你們3個覬覦我的土地,弟弟膽小不敢動手,就把我的手腳綁住,哥哥捏住我的鼻子,把毒藥從我口中灌入,我嘴巴無法合攏,喉嚨如火燒般痛苦,在地上打滾1天1夜,肝腸寸斷才死去。土地也就被你們侵占了。」

「我不甘心,要讓你散盡家財,讓爸爸受盡折磨才去世。當時哥哥的老婆也一直慫恿說土地本來就是你們的…」

「我平時還有誦經持咒…」

師父上人教訓說:「不要以為有作功課,人家就要原諒你。」

「你可以不用原諒我們,觀察我們有沒有誠意再說。」

「不想接受你的安排」對方說

「他要去佛菩薩那邊,不想跟你們走。」師父上人補充道。

「當時哥哥為了一次就把我毒死,找了3隻貓試毒,調整劑量到喝下去立即斃命為止,沒想到我喝了卻折磨1天1夜,肝腸寸斷才死去。。」

法×師說:「請3隻貓一起來喝咒水,解除他們的痛苦。」

「請問你的名字」自己覺得很愚痴,前世竟然作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叫陳土木」

「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受這麼多苦。」

「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才願意放過你們。」

「我們會好好作功課迴向給你」

「以前你綁住我的手腳,現在我也要綁住你的手腳,讓你沒辦法來寂光寺。如果讓你來這裡,我就沒辦法報復了。」聽完後恍然大悟,這半年來想到寂光寺、板橋體育館或淨蓮念佛會,均因突然有事或父親需照顧沒辦法參加共修或法會。

陳先生走後,師姐覺得頭很痛,對方出來指著後腦勺,說這裏最痛。

「我們是一群魚,過去世你爸爸是哥哥,你是弟弟,你們兄弟撒網捕魚,捕上岸後哥哥用棒子敲我們的頭再宰殺,弟弟膽小不敢動手。我們已跟隨你爸爸三世讓他頭痛而去世,這一世也不例外,往後還有幾世要報。」

「你們的數量應該很多吧?請一起過來喝佛菩薩的咒水。」

喝下咒水並且在法×師的醫治下,魚群們覺得好多了。

「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們受苦那麼久,既然出來了,就先找我吧。」

「冤冤相報何時了」師父上人勸解說

「還好你這一世走這條路,要不然…」
「我們看你傻傻的作,才願意出來和你說。」

等他們走了以後,我才鬆一口氣。事後師姐說陳先生出來時,背後整個都很僵硬。

大年初三到工廠加班後,到醫院和妹妹提到大年初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妹妹看到父親健康有明顯的改善,決定一起參加初六的地藏法會和蒙山施食。

直到年假結束,父親已能正常吃飯排泄,手也不再抖,咳嗽也減輕很多,不用再抽痰,白血球指數也降到正常值,除了脊椎開刀後需復健外,併發症都減輕很多。胸腔內科醫生說大年初五就可以提早出院,骨科醫生安排2月初轉慢性病房作復健。

在此感恩冤親債主願意給我們機會,也藉此證明共修的力量不可思議。更應證師父上人常說的一句話:「你們來參加共修或法會,無形中就會消業障。」,也可以了解持續參加共修或法會,確實可累積資糧,功不唐捐。

也藉此警惕自己,不要覺得學佛已經有一段時間,誦經持咒冤親債主就應該原諒我們,而失去懺悔心。

以往有業障現前,身體有不舒服的情況,可以忍耐並持續作功課直到對方願意出來說明。但是看到親人受報,自己又有共業時,真的很不容易解開怨結。希望能藉此文發露懺悔,冤親債主離苦得樂,父親業障能順利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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