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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懺悔的力量 /林貞余

生活當中,不論有沒有宗教信仰,都一定會經歷過人生悲歡離合、成敗起落。然而,學佛茹素的我們,在經歷這些過程的困難時,尤其是身體虛弱時,多少都會被放大譏笑說學佛吃素還會這樣?不應該再吃素了或不應該這麼迷信等等的話語。因為自己本身經歷過自己的及家人的生老病死,也旁觀過親友的生離死別,我非常肯定地說,學佛茹素真的很受益!一樣是要經歷苦難,任何人都逃不過,我的幾位親友,沒有學佛茹素,一旦業報突如其來,就是天人永隔,毫無貴人跟挽救的契機,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注定的安排,無法更改,充滿遺憾跟後悔。但是學佛茹素並力行懺悔的我們,一樣逃不了苦難,卻多了可以重報輕受或挽救的機會,只要堅持,多次有了可見證懺悔力量帶來的奇蹟,改變命運注定的安排。以下跟大家分享自己的親身經歷,藉以公開懺悔自己及家人過去的過錯,並希望鼓勵大家能夠在學佛路上,遇到障礙時都能有不退轉的堅定及信心。

見證懺悔的力量 (上)

2020年夏天時,我的奶奶以高齡93歲壽終正寢。我的父母是長子長媳,我的母親個性隨和,大家庭便一向都是以我母親為主要窗口來協調處理大家庭的事宜。母親認為爺爺奶奶對這個大家庭付出很多,他們的庇護讓子孫衣食無缺,所以堅持要讓長輩在家走完這輩子的最後一段路程。

辦完喪事後,我們7749日的每個週末都會包遊覽車到寂光寺參加七旬。眼盼最後一旬要圓滿了,母親一輩子就是以爺爺、奶奶為中心,身為長媳的責任終於要卸下了,卻在圓滿的週末到來前的一日上午,我在廚房準備食材,我的母親慢條斯理地說:「我去醫院囉!」我有個瞬間的不安,我回神過來時,來不及喊她,她已經自己開車前往醫院回診。

在醫院回診時,她的心臟突然停止跳動,專業醫護人員立即CPR及電擊急救,並且第一時間通知我。當我抵達醫院時,現場是圍住的,還在原地急救,我在旁邊不停地持咒,一會兒心臟恢復跳動,才安排送急診室。此時我的母親是昏迷的狀態。在急診間時,她雙眼緊閉,身體卻開始激烈掙扎,護理人員趕緊把她的四肢綁住,擔心她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傷害自己並扯下急救設備。我看著我的母親,強烈的感受那不是她!我對著她說:「對不起,以前傷害了你們,不知道是怎麼傷害的,讓你們如此的憤怒,我代替她跟你們道歉,如果我也有共業,我也誠懇地跟你們道歉!」好不一會兒,才比較沒有那麼激烈,但依舊是不安的狀態。接著就被打了鎮定劑,等待送加護病房。

親友也陸續到達醫院協助,讓我可以先離開處理自己的事,同時我也跟師父聯繫。一位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哪位師姐,用電話對我說,我的母親及全家過去有一世都是以宰殺雞、豬,掏其心臟及內臟,並冰凍販賣,這些被殺害的生命非常不甘心,一定要讓我們受一樣的果報,一定也讓我母親冰凍起來。我不停地道歉,正要掛上電話時,電話剛好插播進來,是在醫院的親友來電,第一句話就是對我說: 「加護病房要先以低溫方式來治療,就是像冰在冰箱一樣!」每次的巧合著實令人惶恐!因為心臟停止、人休克,為了降低腦部損傷,必須用此方法,需要一週的時間。人處在昏迷狀態。又插呼吸管,又插鼻胃管。

從兒時的記憶開始,我的母親十分怕冷;夏天豔陽,她還是必須穿著薄外套;冬天更不用說了,從頭包到腳,隨時摸她的四肢,都是冰冰涼涼的;一進冷氣房,就是流鼻水並直打哆嗦。

這一週期間,心臟權威的醫生替她做了無數的檢查,也開了兩刀做心導管檢查,醫生很無奈地對我說:「完全沒有心臟的問題,連些微的血管塞住都沒有,心臟也絲毫沒有心律不整的跡象。只能等低溫治療結束,看她清醒狀況如何,是否大腦有損傷,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都不好說!」我每天早晚去醫院時,依舊對著她跟眾生說道歉,用咒水濕潤那插管出血的口,觀想圍繞在她身邊的眾生都能因為佛菩薩的咒水而修復自己的疼痛跟情緒。我在忙碌之餘,更加的用功懺悔。

這個治療的過程,我們都十分緊張, 擔心她醒過來時,能否正常說話?是否可以四肢健全?一週後,不再打鎮定劑,也停止了低溫治療。她終於可以清醒,結果她的狀態就像完完全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的正常人!我不敢鬆懈,每天依舊用功懺悔。在醫院住了三週後,院方實在抓不著頭緒,讓她出院了。她的狀態一如往常,可以自理自主。

我曾經在寂光園地分享過我母親第一次瀕臨死亡而復活的奇蹟「來自內心的懺悔」,沒想到25年後,這次這麼的剛好是在醫院發生的心臟停止,讓她有機會可以第一時間被搶救,完全沒有耽誤到。我對眾生感到非常抱歉,也非常感謝他們,所以每天需要做功課的心念,從來都不會因為懶惰懈怠而澆滅。因為過去所做的錯事,已經無法彌補了,能盡微薄之力誦經持咒回向,讓他們離苦得樂,我十分願意。

見證懺悔的力量 (中)

然而,家族的事總是讓人閒暇不下。因為習俗,堂弟要趕在百日內完婚,喜宴是在我母親出院之後的兩週。我幾乎不參與任何親友的喜宴,因為看著一盤盤的動物因為人的口慾而被宰殺,我非常慚愧過去即便從小茹素,也曾經無動於衷,帶著毫無憐憫之心參加所謂的圓滿結合的婚禮。所以當我越來越了解生命的可貴之後,這樣的場合,我盡量避免。但是叔叔就住在家裡正隔壁,也是父親主要的親兄弟,我們必須出席。喜宴中只有一桌全素,剛好是安排在廚房的出入口旁邊,整個過程時不時的聞到強烈的海鮮及肉食腥味。我和我的母親不停持咒.我惶恐不安極了。

果真,那天之後,我母親又開始不對勁了。同時奶奶喪事後,家族的事總也是讓她不得清閒,我發出嚴重抗議,要她懂得愛自己,先照顧自己,先要自己閉關收心懺悔,再來處理家族的事。她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主動打電話跟師父道謝也跟師父報告她要閉關一週精進念佛。當業障來臨時,就是無常,才閉關第二天,她的不對勁是說不上來的難受,早上我還鼓勵她要撐過這一週,中午而已我當機立斷送她急診了。這是毫不思考的冷靜決定,她是自己走上車的。因為上次兩週前的住院檢查無果,我換了一家醫院。好在我決定送的快,醫院的報告是急性猛爆性肝炎,指數三千多。醫生告訴我,這已經是死亡的指數了!正常人是20以下。想當然爾,我又簽了一次病危通知及放棄急救。當下我馬上知會兄長,只能讓他親自去寂光寺拜託師父了。我的母親還跟我們道歉影響到我們的生活。這麼客氣的人,怎麼會總是災難不斷?!有善知識讓我們了解過去我們共業騙取獨居老人的房產財產,讓他們已經很可憐了,還要露宿街頭沒有依靠,生病而離去。了解因果後,我心裡是惶恐不安的,因為家族正是在處理奶奶過世後瑣碎事情的階段。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即便母親客氣善良,造業還是要還的。只是很慶幸我們學佛了,我們一直謹記著師父平日的教誨,世俗的事物不要追求。我的母親因病無法處理家事,卻也必須為自己的惡因承受身體折磨的惡報代價。

儘管師父慈悲協助,兄長也奔波,我依舊用功懺悔,但她就是每況愈下,毛病層出不窮,心臟衰竭、腎臟衰竭、肝指數維持爆表居高不下。每天去醫院就是被醫生一再再地提醒,她是可以瞬間過世的狀況,要我做好心理準備。親友雖然很擔心,我為了讓媽媽可以清靜,一律不讓眾人探望,給了媽媽一個念佛器,讓她可以在醫院閉關,至少完成她送急診前的承諾。她是清醒的,她也很精進,不敢因為生病而懈怠,不是為了自己康復,而是為了跟眾生道歉,念佛是唯一能彌補他們的方法。

又兩週過去了,醫院能做的檢查都做了,完全查不出任何病因,也毫無癌細胞現象,但就是沒有好轉的跡象。醫院要幫她打強心劑,怕她撐不下去了,我馬上打電話跟師父報告,師父正要出門,輕輕地對我說:「有事打電話給服務台,他們知道如何處理!」並囑咐我要勇敢。我一聽,明白了,但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難道真是時候我該放下、接受她得離開的事實了嗎?

我呆坐了一會兒,想到有親友以傳統習俗告訴我,家裡不可以連續在短時間一年內辦第二個喪事,要送殯儀館,不然會有第三個被帶走。他們告誡過母親,但我母親堅持要讓長輩舒適地在家,我們也才能在長輩身邊念佛並供飯菜。我心想著母親是一個那麼孝順公婆的媳婦,這麼令人畏懼的習俗她都只為了長輩而不害怕退縮及不自私,她也從不跟人計較,如果是因果業報,我覺得是我們活該;但如果是習俗的緣故,怎麼可能老天爺會這樣安排?那叫以後晚輩怎麼敢以亡者利益為出發點來處理人世間的事?所以我不願意放棄,我想死馬當活馬醫,母親平時為人的心念,燃起了我的意志力,不再多做一點努力,我會很遺憾。

此刻,我又想到親友也一直要我去卜卦,我原本一直不願意,卻立刻前往卜卦的地方。才踏進去人家的門,我就被主人趕出來,斥責:「人那麼多,沒看到嗎?下次再來!」我又明白了,這關真的難了。但我還是不放棄,我很堅持,如果人要被帶走,再怎麼樣也要繼續幫她懺悔,我又用功了一週,母親的情況維持不上不下。我又再次去了卜卦的地方,一樣是滿滿的人,我心裡低咕著可能又要被趕出來了。才踏進去人家的門,上次趕我出去的同一個人竟然意外地主動讓我插隊。卜出來的卦是很糟的,就是沒有希望了。但是建議我去保生大帝的廟跪著求保生大帝。我很猶豫,去卜卦對我而言已經是佛教徒不如法的行為了,但也想到這是又一週的努力用功才有的指點。我每天對著佛菩薩用功拜懺,我都知道佛菩薩的力量,我該怎麼去宮廟?!我又沒有去過,猶豫之下又打電話請示師父了,我告知原委之後,師父對我開示:「我們因過去所傷害而受的果報,應該是要向所傷害的人誠懇致歉,而不是找一個神明拜託祂讓我們活!」師父的開示總是簡單、明瞭、有力,讓人茅塞頓開。剛好家裡有四果,我馬上在自家的地藏王菩薩前,跪著跟冤親債主用心溝通,我的心念是希望他們可以離苦,真正解脫,畢竟人終將邁入死亡。而我的母親也是做好離世的心理準備下,持續唸佛懺悔。

那天晚上探視的時間,醫生告訴我,她的各方面狀況明顯好轉了!這絕對不是巧合,三個禮拜的時間,怎麼可能會那麼巧,這絕對是懺悔的力量!讓大事有了轉機。我感謝冤親債主給我們彼此一個離苦的機會,又過了幾天,雖然狀況還是沒有因為好轉穩定離開加護病房,我想到卜卦的人對我說,如果有比較好必須再回宮廟一趟道謝。我趕緊準備了五果,一樣在自家地藏王菩薩像前跪拜,道謝冤親債主.那個下午,醫院來電,通知我母親可以轉普通病房了。再再證明這不是巧合,這真的是懺悔的力量。

又一次的在醫生使出渾身解數的無數檢查後,我母親又是在毫無找到任何病因的情況下出院了。她的心臟及肝指數等各方面恢復正常,出院的時候,因為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走路了,是坐著輪椅回家的,但兩天後,她是自己走入門診室回診,醫生看到她若無其事、精神奕奕的樣子,嘖嘖稱奇,不敢置信。

見證懺悔的力量 (下)

繼2020年秋天,我母親奇蹟康復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地藏王菩薩及眾生禮拜。她根本沒有體力,每一拜我都得攙扶著她,她的腳都是在發抖。但是隔天開始,她每天早晚都在自家佛堂拜懺誦經。日復一日,精神及體力越來越好。每個月的檢查都是正常值。過去兩年剛好台灣疫情爆發,幾乎都是在家精進、直播參加寺院的法會。

不料,平安健康度過了兩年。剛好滿兩年的2022年夏天,天氣實在太炎熱,她在家裡口乾舌燥,一直吃水果解渴,忽略了腎功能不好的情況下不能過多攝取鉀離子含量高的水果,也有中暑現象,拼命盜汗。炎熱數天的時間,她又倒下來了,身體承受不住,又被送急診。果真檢查報告顯示鉀離子過高7.9 (正常值是5.5以下) ,但肝指數也飆高到七百多(正常值是20以下),急診三天前才做過每個月的檢查,肝指數都是正常範圍內的。心臟酵素指數也顯示異常,醫生說這個指數是隨時心臟都會停止的狀態,立即送她進加護急診。

幾件事情讓我一再一再見識到懺悔的力量,及師父的慈悲力量。在急診加護的第一個凌晨,我四點就驚醒了,有個聲音要我趕緊去醫院。但理智地想才四點,醫護人員不會讓我進去的,所以我沒有立刻起身,但心裡一直不安,五點半就到了醫院。進入加護區遠遠看到母親正閉目睡著,但是我靠近她還有一公尺的距離,她應該不知道我來了,突然眼睛睜大,卻不看著我,而是頭180度的左右兩邊轉動著,她變呆滯了,我一直叫著媽媽、媽媽,她都不理會我。因為在醫院,我只想到她會不會因為疾病而頭腦癡呆?詢問醫護人員卻只回答:「不知道,半夜就變成這樣了。」就走開了。我追問一會兒才有位醫師回答:「我們在懷疑是否肝指數過高造成腦細胞病變?要送她去做腦部斷層掃描。」他們似乎束手無策。我對著母親說:「對不起,我和我母親共業傷害了你們,真的對不起。」片刻後,送進斷層掃描的結果是腦部沒有病變,但是母親的行為舉止就像八家將一樣,一語不發、手舞足蹈、眼睛瞪大、兇狠冷血的樣子。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都快七點了,我傳了訊息求救師父,師父的開示:「告訴她,我們要依靠菩薩才安全喔。」 瞬間,我母親翻個身直喊:「我好冷喔,趕快幫我把被子蓋好。」我知道那是我媽媽!我對她唸阿彌陀佛:「還好妳醒了!」 醫護人員靠過來:「咦!怎麼恢復正常的?」母親說:「我剛剛怎麼了?不是在唸阿彌陀佛嗎?」我回答醫師說: 「我嚇壞了,一直唸阿彌陀佛,她就醒了!」醫師默默地離開。母女連心,我感謝那個一直要我快去醫院的聲音。

數天後,我們還在急診區等待加護病房。母親的血壓不穩定,一度長達一個多小時血壓高到225、心跳190,急壞了醫護人員,試了很多種方法要降血壓就是沒有反應,時間太久了,我實在也擔心她高血壓爆破造成不可收拾的狀態。我低頭傳訊跟師父報告這個情況,師父開示: 「跟她說要努力跟著佛菩薩,不要跟丟!」一抬頭,低頭到抬頭也才不過30秒左右,血壓恢復到115、心跳90。真令人瞠目結舌!

後來送進加護病房,整個過程就像2020年的秋天一樣,反覆的檢查、又一次心導管檢查,平時都是粗茶淡飯的,一點阻塞都沒有,其他檢查也通通都沒有問題。

轉到普通病房後,每天依舊是面臨不一樣的考驗。師父提醒我要自己靜下心來觀想是曾經如何傷害眾生的。一開始我都沒有任何感覺,自己在家拜水懺、誦地藏經時,只有莫名的掉淚。要直播拜水懺的那個早晨,我被壓在床上,似乎是不准起來拜懺,掙扎了好久,水懺都開始頌讚了,我佛號不斷才能起身趕緊衝進佛堂,禮佛時完全攤在蒲團上,不甘願的拼命哭泣,也被打了六個巴掌,一個激動地聲音告訴我:「為何我就得放了你們!」後來讓我看見是我和母親過去凌虐的女子,她是母親過去身邊服侍的人,好像從小就被買回來工作,長大後,不自願的被老爺欺負,母親跟我就一直凌虐她。為了在大家庭生活,做了很多狠毒的事。我向她一直懺悔後,才能站起來,好好拜懺。跟著直播拜完水懺後,我才去了醫院,看見母親的身體,都有被類似凌虐的瘀青,兩個腳掌莫名佈滿著密密麻麻的出血點;大腿內側、兩股之間輕輕一抓就嚴重瘀青;臉頰也是輕輕一摸就紅腫。醫護人員也不清楚怎麼發生的,母親也說沒有感覺就變成這樣了。我心裡想著這就是示現,重報輕受已經很便宜我們了。

已經一週多了,母親狀態不是極好,但也沒有極差,只是奇怪的事情一直反覆發生。院方就是找不到病因,也沒有要讓出院的意思,就一直拖著。兄長問我怎麼辦,我已經分身乏術、身心疲倦,請他要自己發心,願意代替母親到寂光寺親自跟眾生懺悔,請師父幫忙。週二的時候跟兄長討論,他要週六才行,我因為處理母親的事情太多次,心想這就是母親跟我該承受的果報。每天看似隔天都可以出院的狀態,到了當天就會被知會不能出院,我就知道一定得親自在寺院跟師父及眾人面前揭露我們的惡行才有可能有機會。我期待著週六趕緊到來。週五半夜,我自己全身莫名疼痛,全身每一處好像發炎,難受到無法言語,十分痛苦;半夜用爬的起來,去佛堂禮佛懺悔,又爬著回房間,才痛著痛著、昏昏沈沈的睡去。兄長到了寂光寺處理母親跟我的惡行,是過去生我們是父子,在宋朝洛陽時,有錢仗勢欺人所造的惡業。其中還有和另一位兄長共業,販賣別人器官,也傷害了一家子家破人亡。這些惡因就是我們這世要承受身體不好的惡果,及必須承受有家人長時間以來的精神及惡劣行為的對待。我們必須歡喜接受並不停懺悔。果真,必須親自當眾懺悔後,當下收到通知,院方終於同意讓我們出院了。又一次,再怎麼巧合也沒有那麼神準;所以不是巧合,是懺悔的力量。

母親出院後,師父開示要母親發願以後願意盡自己能力保護弱勢的眾生。到家後依舊是先跟地藏王菩薩及眾生禮懺。母親體力依舊薄弱,但是隔天又開始早晚拜水懺等等的功課。身體再虛弱再難受,也要拜懺。真的是重報輕受了,所以怎麼可以只是想到自己而懈怠。不到一週,我真的很慶幸我們可以如期回寺院親自參加梁皇法會。太感恩佛菩薩、感恩師父、跟感謝眾生給我們的機會。

以上不是天方夜譚的故事,也不是捏造的短篇小說,是確確實實兩年來的親身經歷。我從懵懵懂懂的孩子時期,叛逆的從不認識、不親近佛法,到現在邁入中年了,變化成虔誠力行懺悔。這三十年,老實跟著高僧教導的方式改變著、學習著。我不是笨蛋,也不是沒有見過繽紛的世界,不是不懂得一般人眼裡的享受,山珍美味、遊山玩水、同伴樂趣,只是會思考享受那些之後呢?人好像逃離不了生老病死的過程,也逃不了因果業報,總有一天會輪到自己必須走過生老病死。誰能保證無常跟明天,哪個會先到呢?因為母親、手足跟自己的因果業報,都是在年紀輕輕時就示現,我比同齡的人都提早面對這個課題,人再厲害、再怎麼功成名就、光鮮亮麗、再怎麼不願意,最終都得接受面對這個人生課題。所以我跟母親道謝,謝謝母親用自己受難的契機讓我發願接受佛法,也藉著她不斷的苦難讓我親身經歷到好多奇蹟,並成就我非常堅定的茹素生活及學佛的路。我也感謝師父除了佛法開示之外,指點斥責過少年不懂事的我,理解孝道的真諦,一直謹記在心。

兩年前母親奇蹟恢復時,我和母親彼此勉勵,平日不能懈怠,要對佛菩薩有信心。死亡是必定的,但我們要持續懺悔,讓我們的冤親債主真正能夠離苦得樂,讓我們面對自己生病時,依舊樂觀;面對命終時不慌張、不害怕;我們也要不斷學習放下、對人世間沒有遺憾也沒有執著。

我們相信佛菩薩、相信師父、相信懺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