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初次參加水懺的震撼–水族的討報與阿祖來訪 /沈詠絮

我一直相信生命中會遇見的人事物是早有因緣,隨著人生卷軸地圖那樣逐一展現。與寂光寺的緣分來自嘉茵師姐,上週日到寂光寺參加了人生第一場的水懺後,感覺我的生命地圖其實早在無意間踏入瑞川師兄與嘉茵師姐開的「豆一昌」咖啡館時,已經隱然浮現寂光寺。

因為疫情關係,到店裡喝咖啡的人減少,所以某一個週末下午嘉茵師姐跟我與先生分享了很多她與瑞川師兄的故事。最後師姐只提到「嘉義的一所寺廟」,並未言明是哪一所。由於我是新營人,地緣關係使我主動問了寺廟名稱,之後查詢Google map時看到庭院那尊潔白的地藏王菩薩,我心中便升起要前去拜拜的念頭。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是我的雙親在去年相隔兩個月先後往生,而且近幾個月就快要滿周年;此外我有位朋友在四月底剛往生,我也希望能趁他七七四十九天之內能親自去請託地藏王菩薩多多關照他們。  

約兩週前嘉茵師姐說她人在寂光寺將完成精進佛七,我便自告奮勇說要載她去搭高鐵回台北,也因為這樣第一次踏入寂光寺。當時見到了法塵師父,以及正在庭院擦拭著地藏王菩薩的怡貝醫師與美珠師姐。嘉茵師姐說五月底有一場水懺,我便決定一起參加,希望能透過水懺對我的先嚴先慈與新亡故的朋友有點助益。

水懺當天嘉茵師姐因故無法南下,我隻身前去寂光寺時,大家聽到我是第一次參加都很熱心帶領。早上報到後有位不具名師姐帶我換上海青,到三樓大殿開始儀式。在莊嚴的大殿與眾人誦經聲中,我的眼淚就自然流下來了,是一種深深的感動。第一小節結束後的休息時間,不具名師姐有事要離開便仔細把我託付給淑嫚師姐。淑嫚師姐問我會持往生咒嗎?因為我在佛學上完全是門外漢,便誠實說不會。所以淑嫚師姐帶我去慧深師父的會客室想順便聽聽大家的分享,並請法致師父給我一張往生咒小卡。

當時我正對摺咒卡想放口袋,又打開跟淑嫚師姐討論要唸國語還是台語,然後一秒之間那張亮面膜的往生咒紙卡就在我們眼前暈濕了,水漬擴散的速度像看電影按下加速鍵。一瞬間我不由得恍神了,再翻過紙卡背面時看到像泥水的水痕。剛剛從法致師父手上拿到時,我確實雙面都翻看過並無異狀,而且我的手也是乾的。

正當我跟淑嫚師姐還在驚呆狀態,師父旁邊一位能代言的師姐突然有動作,然後她身旁的其他師兄姐問她來者是要找我嗎?(當時師兄姐們還不知道我叫甚麼名字),我報上姓名後師兄姐再次詢問來者是否要找詠絮?代言師姐點點頭。然後師兄姐們問來者是詠絮的父母嗎?代言師姐搖頭。再問:「是詠絮的朋友嗎?」代言師姐點點頭。我趕緊叫喚朋友的名字OOO,「你是OOO嗎?」她再次點頭,然後師姐感覺很吃力而緩慢地說:「我在水裡。」當下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心想:「他的骨灰還放在OO醫院地下室等著七月要去OOO植葬,怎麼會在水裡?難道是OO醫院地下室淹水了嗎?」

這時代言師姐感覺有點急,再次用力而艱難地說: 「我在水裡!我很痛苦。他們一直拉我下去。」當時師姐給我的感覺真的像我那位男性友人在說話。當下我慌亂起來,心想著:「怎麼會?現在又該怎麼辦?」然後這時候我突然想起這位朋友生前很喜歡釣魚,我脫口而出:「他以前喜歡釣魚。」旁邊經驗老道的師兄姐同時明白其中的因果。

之後代言師姐換了狀態,很辛苦一字一字地吐出:「他用魚鈎勾住我們的嘴巴,讓我們痛苦。」原來是水族來了,感覺是一群魚兒。這時我聽到他們的話,彷彿能感受到他們的痛苦,又傷心又抱歉跟著哭了起來,只能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旁邊的師兄姐趕緊拿咒水給代言師姐喝,希望能幫忙解解魚兒的痛苦。師姐喝水時嘴巴的樣子突然變得很像魚的嘴巴,然後努力地不停喝咒水,感覺像一群魚爭先恐後湧上來喝咒水。喝完咒水後,魚魚們似乎舒緩一點。他們比較具體地說明了因為跟我有這個因緣,所以他們今天才來透過師姐之口讓我知道我的朋友生前造的業,那些被釣起的魚魚們需要朋友的懺悔與道歉。水族們也順道說了我的事,他們說我雖然善良也容易同理別人的痛苦,但是我的業障也很多,犯下很多的殺業。我有一世是賣雞的,所以我常一刀割雞脖子並且放血,讓雞血流光(對應此事,近兩年來我確實因為貧血的問題所困擾)。也有一世我是日本武士,為了爭奪地盤而殺害敵對武士,我也是都用割喉的方式殺害對方(對應上兩則,此世的我從小就聲音小,吃東西很慢,因為經常覺得吞不下去。而且我的喉嚨一直是我的弱點,很容易稍微多講幾句話就喉嚨痛、失聲。偏偏我的工作很需要不斷說話)。事情大致交代完了後,水族們就離開了。

稍後我心情平靜一些,見那往生咒上的水滴還在;本來我要擦乾,慧深師父說不擦讓我們留著觀察。想不到到了晚上我要離開時都還沒乾。但見水漬的痕跡也沒有再擴大,就彷彿紙卡恢復防水的狀態。這實在令人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之後我繼續跟著法會進行到結束,因為晚上開車視線不好,本想趁天黑前先離開,但師姐們熱情邀約留下用晚膳並再去師父會客室坐坐。晚上時段許多師兄姐圍在師父身邊,怡貝醫師與我坐在會客室門邊(遠離眾人)。突然他們叫我,說是有人找我。結果來者是我的阿祖(阿公的爸爸)。眾人問他是要找詠絮嗎?他搖搖頭說:「不是這個名字。」眾人問我是否改過名字?我說沒有,但因為我很小的時候自己取了一個綽號,家人從此習慣叫我的綽號,以至於整個家族的親戚多半只知道我的綽號而不清楚我的本名。我說出從孩提時一直用到現在的綽號後,代言師姐點點頭微笑著說:「對啦,就不是先前那個名字啊。」然後眾人看到老人家來也趕緊請他喝了咒水。阿祖說好好喝,問我家裡怎麼沒有這樣好喝的?我說抱歉,我拜拜只用白開水。他又說這裡好,這裡有光亮。他喜歡。要我以後要常來。要認真。阿祖說今天就是因為我有請他們,他們才能進到寂光寺來。聽到阿祖說咒水好喝,師父立刻送我一大瓶。阿祖還再三交代我要付錢(雖然我不曾見過阿祖,但這確實是我們家的家風,寧可吃虧不可占人便宜。)

當天晚上回到家後我跟嘉茵師姐分享這些,她覺得很難得有人能第一次拜見師父就有這樣的因緣。我後來想想或許是因為我參加水懺前一晚跟當天早上拜拜時,我都有特別跟爸媽還有眾祖先稟告我今天要去寂光寺參加水懺,也呼請我那位朋友。除了報上具體地址,還開手機給他們看照片,請他們要跟我一起去蒙受法喜。因為覺得是一件神聖重要的事情,水懺當天早上也特別沐浴更衣後才出發。或許是因為這樣的誠心,加上地藏王菩薩慈悲想指點我一條明確的道路,讓我可以趁早為先父先母跟亡友多做一點功德,同時明確知道自己也有很多罪業要把握時間趕緊拜懺。

感恩寂光寺師父與師兄姐們的開示與鼓勵讓我能完成第一次水懺,也特別謝謝當天淑嫚師姐與怡貝醫師額外花時間與我分享她們自身的經歷,讓我有更明確的修行方向與具體方法。希望接下來在修行的道路上能一一突破難關,有所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