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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愚齋隨筆》種瓜得瓜 種豆得豆 /慧深法師

一個多月前,一位不常見面的蓮友突然打電話說想跟我見面,而且想帶一位素未謀面的朋友前來見我,並且希望我給她的朋友一些時間。

原來她的朋友是某個食品業界的負責人,這個食品是我在小時候就很喜歡吃,目前這個食品在台灣還是負有盛名,而目前的負責人正在盛年。

由於她對佛教很少接觸,初見面時我只和她談到食品對健康的重要,沒想到這位大公司的負責人不只對自己日常的飲食有很正確的觀念,甚至於她們家近百年經營的食品材料和製作過程都很細心經營。

我們從午餐後談到近黃昏,帶她來的蓮友終於談到正題:她說她的朋友自從接掌了這個食品業,不但注重產品的品質,甚至於平日飲食都很清淡,但是身體健康方面卻亮起了紅燈,理由並不是有經濟壓力或事業經營的問題,她對生活起居方面都很注意,也看遍了中外的名醫,健康方面並沒有改善。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發現平時在法律界服務,非常親切和善的蓮友臉色變得很難看,而且顯得很痛苦的樣子,我們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很久才勉強說他是那位食品公司負責人的阿公;這位A(負責人)小姐說:「我小時候是阿公帶大的。」阿公扶著頭很痛苦的發出像烏鴉的聲音,久久很勉強困難的擠出一句:「烏鴉!」我說:「是不是小時候用彈弓打烏鴉?」阿公猛搖頭;A小姐驚訝的說:「我阿公在我們小時候常告訴我們,要是早上看到烏鴉不要緊,如果黃昏看到烏鴉會倒楣,一定要撿石頭把烏鴉丟走,阿公以前自己一定也是這樣做,現在才會這樣教我們,我可能以前在鄉下也常用石頭丟烏鴉,現在也常頭痛不止,而且很多年前去日本談業務時常被日本的烏鴉攻擊我的頭。」

再過幾分鐘,那位服務於司法界的S小姐又說:「妳霸佔了我們的村莊,害死我們全村人!」我問:「你是A小姐的阿公?」S小姐搖搖頭說:「不是。」這時我看S小姐抬起頭來,滿臉恨意,咬牙切齒的說:「我絕不會放過妳!妳毒死我們全村的人,我也要妳中毒而死,我們才甘願…」

A小姐滿臉不解,自她懂事以來,她很同情弱勢族群,常常量力布施,甚至於對她們家族出品的食品非常講究食材,深怕銷售的食品戕害人家的健康;這樣的用心,豈有毒害別人的居心?

我百般勸說,那充滿恨意的人終於告訴我,他們的村莊不是在台灣,是在大陸安徽省。A小姐突然心中一震!「安徽?我最近才在安徽一個鄉間看中一塊地,地理師說是一塊寶地,很想購買,但是怎麼說都談不攏?」「怎麼可以讓妳談得攏?妳在買不到土地的時候,用酒把我灌醉,趁我酒醉拉我在同意書上蓋上指模,強迫我把村子賣了,我是村上的長老,沒有經過村裡的人同意,我不能擅自作主把地賣了,妳還帶我去見官,那時候的官和妳是好朋友,明知妳是使詐讓我按指模,卻硬要我承認那張同意書是我代表全村同意賣地,我一怒之下頂撞那位知縣,說:『你是什麼狗官,明知不是我心甘情願壓的指模也要我承認!』那位知縣惱羞成怒,就命令衙役把我壓跪在地,並狠狠打了我幾個巴掌,打得我當場鼻血流個不止…。後來妳又用水銀每天倒入小溪中,那條小溪是全村仰賴的飲用水,我們全村的人慢慢中毒而死,而妳終於不用花一文錢就得到那塊土地,所以我們很不甘願,現在讓妳全身毒素,再怎麼看也看不好!」A小姐跳了起來說:「那我現在肝的毛病和紅斑性狼瘡都是你們不甘願弄的?」

當時正好有一位非常有權威的醫師在座,我請他解答,他說:「沒錯,肝是排毒的臟器,每天喝有水銀的水,慢性中毒,肝臟排不了毒素,肝臟就會壞掉了,而且紅斑性狼瘡也是血液的病毒。」過去生中造業,今生受到果報,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那位S小姐又接著說:「當時村上的長老被知縣打了之後,還是不願賣地的時候,就有人獻計說:『別那麼急著要地,只要在水的源頭每天偷偷倒入一些水銀,讓村人全部中毒死亡,妳不用花半文錢,地就可以到手了。』你們知道獻計的是誰嗎?就是她今世的母親,我們就讓她今世開不了口!」A小姐當場嚇壞了說:「我媽媽今生是啞巴!」我說:「S小姐認識妳母親嗎?」A小姐搖了搖頭,我們在座的幾個人都嚇傻了,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事!

A小姐的公司目前有一位董事,在台北某黃金地段有一筆房地產,董事的夫人是外籍人士,丈夫去世後,她利用機會把數億的房地產過戶在自己的名下,沒有留給自己親生的孩子,並且想把房地產變賣後拿這筆錢回她的原生地,因此,她的親人請A小姐出面打官司,幾年來,一直僵持不下…

在座的人有人好奇的問:「請問你們安徽是在什麼地方?」那個族長說:「我們的村叫做『陶』家村」(假名)。A小姐又是一次震撼;她說出目前她們正在打的房地產官司代表對方打官司的是姓「陶」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巧?

A小姐沒有遇過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出她目前的際遇,而且件件吻合,她還不能全然接受,帶著滿腹狐疑回家。

此次台北淨蓮念佛會梁皇法會,S小姐有來參加召請,我在召請後和她短暫相遇,問起A小姐的事,她說A小姐回來後發過幾次燒,住了幾次院,想起那「陶」家村的族長說被毒死的村民不願原諒她的事,她的發燒都與病情有關,而且她回憶起幾次去日本接洽業務,和幾位朋友坐在庭園中露天咖啡座談公務,唯有她被烏鴉啄頭,想起來都與自己過去造業有關,她已較能接受造業會受報的因果事實,她如果有空願意來參加法會求懺悔…

召請當夜,我想起這個當代的因果奇案,如果寫出來應該可以藉以警惕不信因果的頑強眾生,所以連夜提筆舖陳目前的所見所聞,但是寫到凌晨三點,覺得有些情節還是無法合理解釋,所以暫時停筆。

梁皇法會第一天早上早餐時,法滿師父突然提到昨夜S小姐召請後回家,她和父親因為時間尚早,就打開寂光寺網站,正好聽到我在共修之後約略分享A小姐下毒和房地產官司的事,然後到浴室準備盥洗後就寢,沒料到在盥洗中發現洗臉的毛巾一片血紅,鼻血已宣洩不止,據S小姐說:「最少流了幾百C.C.」只好連夜到醫院掛急診,在醫生問診時,鼻血又流不停…,S小姐向法滿師父說:「今天早上如果能上淨蓮的話,希望能了解爸爸到底造了什麼業?」

大家上殿後到了九點多鐘,我也掛心S小姐的老爸爸的病情,於是拿起電話,想了解病情,沒想到S小姐才聽到我的聲音,馬上說:「你不覺得你想寫的因果不能很圓滿嗎?我就是等著要告訴你我們的冤情,讓世間人知道現世的遭遇都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知道接電話的已不是S小姐了。

我耐心的說:「妳說吧!我在聽。」

他說:「你實在多管閒事,為什麼人幹了壞事,你就衛護他們,不必受報?」我說:「沒有呀,你們受了委屈、受了傷害,如果不是對方來道場,你們也沒有申訴的機會,而且他們現在都已受報,不是嗎?」「我們是要他們也要像我們過去被他們凌虐迫害一樣死於痛苦之中,他們現在只受了一點苦,你就出手救他們了…」

我說:「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是要知道他們過去怎樣傷害你們,今天才會受這種苦,而想救你們出苦,才能消你們的怨氣,否則害你們的人真的是藥石罔效。」

他想了一想還是很不甘願,但最後因為我的一勸再勸他才無奈的說:「好罷!我告訴你,我是『陶』家村的族長,代表『陶』家村和A小姐接洽賣地的事;在賣地之前,我們的村子是一個比較貧瘠的地方,人口不多,而且縱使躬耕,收穫不豐,那時你是雲遊四海的出家人,經過我們的村莊,曾為我們說法,我們村人商議,想要建一小道場留住你在村莊教導我們,後來遇到A小姐(當時是男眾,是一個富有的商人),看到我們的村莊風景秀麗,就動腦筋,想用賤價買下大片土地,規劃建築優美的休閒地吸引一些有錢的人前來遊歷。但是當時還有別人知道我們有意賣掉村莊,再遷往他地,也來商議願意以更高的價錢收買我們的地,我一時貪念,要為全村爭取更多的金錢,於是反悔了與A小姐談好的條件,A小姐當然是不甘願,因此約我一面喝酒,一面再商議,並趁機把我灌醉,強按指模,再把該同意書拿去給當知縣的好友過目,而這位知縣看了這張同意書就說如果憑這張同意書,他若悔約,我就可以法辦他,而且強制執行,這位A小姐還帶知縣到那個村莊說:「如果這塊地買成,將來你還可以常來這裡度假…」

那個「陶」家村的長老很氣憤的說:「你知道嗎?那個知縣就是S小姐的爸爸,他昨夜前來召請,想這樣就超度冤親債主,那我們『陶』家村被毒死的村人沉冤豈不是不能得伸,而我這個被打到鼻血直流的長老也無法消除怨氣,雖然那時我們為了想貪多一點錢,而把本來想建個道場請你來弘法的地賣掉,但你是我們村裡大家恭敬的出家人,今世你還是出家人,很重視因果,所以趁著你來做法會,我一定要讓你知道過去世的因果,明白他們今世的遭遇不是白受的!」

他又補充說:「至於今世某股東的外籍太太,就是過去我們陶家村的地主之一,股東以前也和以前的富商A小姐出資要購買陶家村未果,由A小姐的母親用計把我們全部毒死,所以這一世,股東的太太是要代表我們陶家村的人前來討回被侵佔的錢,而股東兩個富家子弟,過去生就跟富商(A小姐)在一起吃喝玩樂,所以今生所有的財產也要被今世的母親收回…。還有S小姐,過去生中也是知縣的兒子,她父親為貪一點將來山莊建好之後可以享受悠遊之樂,就強判人家違約,所以今世就要藉由S小姐的口中把這段冤案描述清楚…

我沒有料到原本只是A小姐的健康緣由,竟然牽扯出霸佔村莊和目前房地產官司的複雜因果,怎不令人心驚?

記得有一位學佛的司法界人士,因為深明因果,現在接案辦事都很小心,凡是認為不合理的案件就算能有一筆豐厚的收入都不肯承辦。

可是在前年,他曾經在離繁華都市較遠的鄉間買了一塊土地想蓋個住家讓妻小居住,因為知法,一切都按規定伸請,不敢疏失,申請通過後,就請營建商按規定進行建屋工程,沒想到工程近乎完工,卻接到違建必須停工,否則要強制拆除的通知。

怎麼可能?自己明明懂法律,一切都依法建造,怎會有違法的事?情急之下,很想了解緣由,我只好請人幫忙。

「別以為他懂法律,一切依法行事就能順利!他過去是個糊塗官,欺壓善良的老百姓,因為誣判,害慘了我們一家…,我現在也要讓他們自食其果!」他們夫妻一直虔誠懺悔才得到原諒。後來果真能無事把住屋建成遷入居住。

這個活生生的因果應該可以給身居司法界的人和每一個人一個很大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