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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超越時空的故事

喆雅最近來寺裡住一段時間,據她自己說,她來住呢,是因為有眾生出來說她「有業障」,另一方面,自己確實在工作上、感情上、與人相處上也都遇到了障礙瓶頸。所以她從過年前的半個月就自己帶了衣物棉被,準備來寺裡「消業障」。

剛到寺裡,喆雅就自己做了很好的安排:每天除了誦經禮佛,儘量不與人交談,早晚課及共修也都照表操課,不會耽誤。只是她說,「那到底我這樣做,有用嗎?」「業障如果真的這麼多,我這樣能消得完嗎?」…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困惑不安。

因為喆雅跟我年紀比較接近的關係,要是遇到一些問題或想法,喆雅很自然地會跟我聊。這段期間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跟喆雅提起住在台中的曉薇(化名)的故事。曉薇非常年輕優秀,雖然與她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約略知道她在音樂方面造詣很高,氣質、家世背景各方面也都非常高貴,見過曉薇的人就知道,要是謊稱她是哪國的公主皇后之類的,大家絕對也都會深信不疑。只是人生真是無常到「令人髮指」,曉薇在近幾年飽受肌肉萎縮症之苦,也是俗稱的「漸凍人」。「也是在這個因緣之下輾轉與師父見到面。」我跟喆雅說。「後來才知道,過去某一世曉薇是韓國的公主,因為怕自己死後一人在墓裡會孤單,要求在她死後要有數百位宮女陪她。數百位宮女被選中後,全都恐懼害怕卻不敢違抗,怕會牽連自己的家人。宮女們被強行灌進蠟油等等物質,用各種方式維持她們的身體在幾年之後都不會腐爛壞死,全身僵硬,脂體末端都呈紫黑色,…種種慘狀。」「曉薇知道後泣不成聲,還說難怪自己小時候到韓國旅遊,在宮殿古蹟前沒來由的淚流滿面不能自已,曉薇的媽媽也在一旁頻頻點頭。」當時一再跟喆雅提起曉薇的事,只是要藉此鼓勵同樣很優秀、氣質家世都不錯的喆雅,要把握當下,好好用功懺悔過去惡業,否則無常一來,業果報現前,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再有才華再有權貴,自己造的因,還真是只有自己才能收拾。當時自己心中雖也有點疑惑:「最近怎麼常常跟喆雅說起曉薇的事呢?曉薇因為病痛關係,前前後後也只來寺裡兩次而已啊!」不過想想也就過了,並沒特別在意。

就這樣,雖然每天辛苦拜佛誦經,饅頭總歸數完,盼到可以回家過農曆年的日子。喆雅開心地準備回家,並且還安排了一趟到吳哥窟旅遊的行程。離開之前,有人特別提醒她,這段日子她來寺誦經拜佛,雖然表面上都有做到了,可是內心並沒有真正體會瞭解眾生的痛苦、造業受報的可怕,所以要她旅行回來還要再來寺裡繼續用功。接著說:「你去到吳哥窟附近一帶,一定要好好持咒念佛,不能散漫放逸,那裡有很多斷手斷腳的眾生會跟著你回來求解脫。」聽是聽,喆雅心想,那裡好歹也是佛教國家呢。跟師父道別時,師父還特別提了一下:「那兒好像有個地方,好像是叫做『老…』,第二個字好像是一個提手旁,再一個『過去』的『過』右半邊。」我們在場的人不但地理爛、歷史爛,國語同樣很爛,所以大家胡亂猜了一通,心想反正不是重點,師父可能只是閒聊,就送喆雅出門去了。

平安回寺以後,喆雅跟師父銷假時說,她在那邊真的都照人家交代的用心持咒,所以一路都順利平安,只是回來之後可能比較累,有胸悶、肩膀痛、心像火燒的症狀。正在跟師父報告這一趟的見聞、歷史及曾經有一位漢人寫了一本【真臘風土記】的書…等等時,就有當時吳哥王朝赤化時期被凌虐屠殺的人出來跟師父求救,他們四肢不全甚至有的是斷頭,師父請菩薩幫他們治療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答應住下來,讓我們誦經禮佛幫忙救他們。後來不久,喆雅說自己可以隱約感覺到一位「沒有牙齒的女眾」跟著她,但是好像恨心比較重所以還沒有機緣出來請師父幫忙,大家就想那或許是跟方才那些被凌虐屠殺的人是一起來的,師父教喆雅自己暫時就先多持咒誦經回向給她。

第二次住下之後,雖然每天都過著規律生活,不放逸不散亂,固定做著過固定的功課,喆雅還是常常說,她也知道要消業障,要懺悔,可是就覺得自己總有些不安,對不知道自己的心該放哪裡感到無力,並且要是一個月過去自己還沒辦法得到解答怎麼辦?越想就跟著越不安。

寂光寺固定每月第二週日的地藏法會(2月8日),有許多蓮友從各地回來參加,許久不見的台中施小姐與乾女兒貞余一起回來參加,本來也想見師父一面,但師父剛好北上到蓮華精舍。午供結束,施小姐與貞余同桌吃飯,喆雅見貞余左邊還有空位就坐下準備用餐,不久卻發現盛湯回來剛坐下不久的施小姐滿臉都是淚水,眼睛鼻頭臉頰都紅了起來,就問貞余說:「隔壁的阿姨怎麼了?」貞余則請施小姐自己說:「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見到這位小姐就覺得她好苦,無法控制得想哭。」施小姐接著跟喆雅說:「看到妳的同時覺得胸口像火在燒、背部也很痛。」有同樣胸悶背痛症狀的喆雅很不安,跑來問我,看看我能不能給她什麼意見或想法,當時我沒有任何感覺,只覺得奇怪:為什麼與喆雅素昧平生的施小姐一見她卻哭得那麼傷心,這實在沒有道理。最後,喆雅只好自己解釋說,那大概是跟自己媽媽的業障有關係,因為她媽媽的肺部很不好。

就在那一陣子,我特別地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提到的曉薇,有一天甚至還想到覺得自己要酸楚落淚,心裡還一直有個聲音說:「曉薇想見師父一面。」雖然感覺很強烈,但是師父當時人在台北淨蓮念佛會(2月15日),怕師父正忙著,又想會不會是自己亂想,所以就沒跟師父說起。大約一週後,某天正好在師父房間裡,「曉薇想見師父的感覺」又來了,就順勢開口跟坐在身邊的師父說:「師父,台中的曉薇想見你一面!」師父聽了只是「喔」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不過我卻有一種莫名的「終於說出來」的「安心感」。

2月22日寂光寺共修,結束後大家來到師父會客室想再盛一點法雨。師父與大家聊著造殺業受果報的可怕,並提醒大家千萬不可以認同「學佛不必吃素」的錯誤觀念,否則會有很大的苦報。聊著聊著,有菩薩出來向大家開示,並一一指出我們修行上須注意的地方及錯誤的觀念。剛好喆雅也在場,就鼓起勇氣請菩薩為自己解惑,菩薩說:「你急什麼?什麼都想做!眼前一堆『石頭』呢。」喆雅從小跟著爸媽學佛吃素,知道凡事都有因果,瞭解消業障很重要,從倫敦政經學院學成歸國後,一心想趕快發揮長才,幫助受苦的人,怎奈在工作各方面都遇到障礙,自己也覺得很挫折很無力;又看見許多眾生因為不瞭解佛法、不信因果而起疑受苦,自己又好像完全幫不了忙,真是心力都到了相當憔悴的狀態。菩薩或許就是太瞭解喆雅,知道喆雅雖然有心、有願,可是還有看不見的業障等在前面,所以才一劈頭就這樣說。這時喆雅忽然想到一週前施小姐見她大哭的事,就請教菩薩,菩薩只是說「時機不到不能說。」因此也沒有得到答案。

師父接著跟喆雅開示了很久。當晚,喆雅說自己稍微抓到了該努力的方向,應該把心安住下來「搬石頭」才是,能搬多少算多少,盡最大的力量去搬。(註一)

隔天是星期一,師父的會客室還是一如往常的不會空著,一早嘉義的兩位老師就帶著幫師父加洗的照片來。沒多久,林再發夫婦與朋友台中施小姐一同來拜訪師父。施小姐的先生主要工作都在大陸,所以全家也差不多算是定居蘇州,這次回台灣一段時間,上次地藏法會來沒見著師父,施小姐趁返回大陸前再來見見師父。

大家坐下就話家常,聊著聊著,師父忽然想起喆雅那個未解開的疑問,問施小姐說,為什麼上次見到喆雅會哭呢?並把正在樓下禮佛的喆雅叫上來。施小姐說自己也不明白箇中原因。接著施小姐又跟師父提了她與好友(即曉薇的父母親)的近況,師父又想到我曾經跟他說曉薇想見他一面,並要我把過程再描述一遍给大家聽。說著說著,忽然有一位很年輕的女眾出來,感覺她很緊張一直緊閉著嘴,不肯開口說話。大家都很著急,開始問她要找誰、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聽不懂…等等,這位女眾怎樣也不開口,好不容易有了動作,像是要寫字,師父拿了紙筆給她,她歪歪斜斜地寫了一個「毒」字,大家猜:「是被下毒!」她終於點了頭,但就是不開口。在大家不斷鼓勵、溝通很久之後,才大約瞭解:她不說話是因為「牙齒都被拔光了」,不想被人看見醜態,年紀只有十六歲,被選中當成貢品之一進貢給當時中國的王公貴族。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追問是從中國的哪裡來?北部?南部?這時師父忽然要一旁的法柔師父去查到底「老撾」的「撾」要怎麼唸?法柔師父查到是念「ㄓㄨㄚ」(讀音ㄨㄛ),又在網路上查到「老撾」是中南半島的一個內陸國家,也就是喆雅前不久旅遊的地方,四世紀至七世紀時那裡是真臘王朝,七世紀至十三世紀是吳哥王朝。師父就問那女眾說:「是老撾嗎?」她緩緩地點了頭。師父像找到靈感一樣又問:「跟喆雅回來時提到的【真臘風土記】有關嗎?」她又點了頭,並說她就是真臘王朝時代的人。這時我們也終於恍然大悟師父在喆雅出門前就一再提起的地名「老撾」(只是當時大家都沒用心),喆雅接著想起她剛從吳哥窟回到寺裡那個晚上隱約感覺到跟著她的那位「沒有牙齒的女眾」,大家都不禁打了冷顫。

經過一番的努力溝通,這位來自真臘王朝的女眾才漸漸卸下心防,慢慢說出她的身世:她只是來自一般的農耕家庭,透過舅舅的關係,被送進真臘宮廷裡,雀屏中選到中國來,而喆雅是當時負責照顧、服侍、陪伴她的女侍。她們輾轉被送到中國南方的現在上海一帶。就是在這期間,她因為不小心瞟了一位美麗受寵卻妬心重的妃子(也就是談話時剛好提到的曉薇,難怪我一直想跟喆雅說曉薇的事)一眼,而被人冠以莫須有罪名處以拔牙極刑,本來還要被送到東北一處冰窖中活活凍死(這位妃子已經用這樣的手段凍死了很多可能與她爭寵的嬪妃),後來逃過一劫,卻被身邊最信任卻一直想取代公主的陪侍(喆雅)餵下毒藥,導致下半身癱瘓甚至尿失禁,最後吐血而亡。

而調配這個致命藥劑的,正是美麗妃子的親信女醫官,也就是施小姐,以能夠得到真臘公主隨身帶來的寶物為代價。施小姐與曉薇一見如故,而且,這一世對珠寶設計特別在行,沒有拜師學藝,信手拈來也都能搭配設計的很別緻出眾,更不可思議的是,施小姐這一世所鐘愛的玉石大都來自緬甸一帶。施小姐與喆雅都莫名犯上了心像有火在燒、胸悶等症狀,另外施小姐長年喉嚨不適,而喆雅雖然年輕卻膀胱無力、頻尿,種種症狀都是下毒後的反應,令人寒毛直豎。真臘公主表面平靜,但可以感覺得出她內心激動地跟喆雅說:「你進不了宮的。」(彷彿暗喻著喆雅近月的諸事不順、諸多障礙,做什麼都做不好。)難怪昨晚菩薩才跟喆雅說眼前的「石頭」不搬開的話,什麼都做不了。(其實在一年前喆雅本來要去上海的,不過有菩薩告訴她如果堅持去一定會出事,後來才沒去成。) 曉薇雖然是臺灣人,但卻是在上海發病的,前不久見過曉薇的人表示,曉薇現在的模樣和這位真臘公主很像,胸部以上都還打扮的非常華麗,胸部以下幾乎像臨終病人一樣,很是可憐。

在與真臘公主溝通的過程中,順道問出了原來今生曉薇的父母親也是那一世妃子的雙親,當時就是這對雙親用盡辦法將曉薇送進宮中,後來在那世曉薇也不負所託順利爭得帝王寵愛,讓自己家裡也得到不少好處。聽師父說,曉薇舉步維艱,除了母親必須常在身邊照顧她之外,父親常常必須揹著她上下樓,非常辛苦。

真臘公主從百般不信任、退縮、瞋怒,終於在師父的開導下漸漸願意放下,開口不斷地說:「送我回家。送我回家。」說是因為自己沒有完成使命,才讓自己的國家蒙受苦難,寧願回鄉領死,聞者無不為之鼻酸。

我們一起念佛送走真臘公主後,施小姐才一面想起,她在2月16日當天曾經傳了一封簡訊給乾女兒貞余,大意是說,她知道自己過去累世以來,一定有傷害別人對不起人家,每次禮佛時也都會默念一次懺悔偈,真希望能有機會瞭解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或有對象可以讓她對他們懺悔。貞余當時回傳說:「只要繼續用功懺悔,相信會有機會讓小施媽大徹大悟。」還特別把簡訊show給在座的人看。又說自己有一次到北京某醫院看小維,就在洗手間的地板上看見一個鬼臉,當時雖然驚嚇但因為瞭解因果也有所準備:一定是有誰要現給她看的。又說她覺得自己現在非常幸福,先生很好又照顧她,兒子孝順懂事不必她擔心,不過總是有個煩惱:只要身上有錢就會被借走、被倒或不翼而飛,她說她相信這是自己的業果報,所以不曾起嗔恨煩惱,只是一直不瞭解到底是有什麼原因?今天她終於瞭解:「過去就是我貪圖財利珠寶,不擇手段調製毒藥害人,才會讓今天的自己落此下場。我現在回去若看到我那些寶石都會起『恐怖心』了。」師父接著告訴大家:「看看,施小姐只是起一個心動一個念,再加上剛好喆雅在前一晚心念轉,就會有這種無法安排的機緣讓我們瞭解。」是啊,這不就解答了為什麼施小姐當時一見到從未謀面的喆雅就掩面痛哭,又為什麼我總是不由自主地跟喆雅提到曉薇的事。原來真是業網牽纏層疊繁複卻分釐絲毫也不會失準。師父又說:就像磁鐵吸鐵粉一樣,依著業力,把正確的形狀吸出來一樣,不會有誤差。整件事真是像文件上的浮水印一樣明朗了出來。

整個事情告一段落,師父才告訴我們,其實他不久前到台中時曾與曉薇媽媽碰面,談話時曉薇媽媽接到曉薇的簡訊,說為什麼媽媽明知道師父要來台中,卻都沒有幫她跟師父約時間見面?顯示曉薇確實一直想見師父一面。(當時曉薇媽媽還覺得奇怪:曉薇生病後幾乎所有的人都不見,怎麼就想見師父呢?)

正在寫這篇記事的同時,接到施小姐來電,詢問當時忘了問真臘公主的姓名該如何回向,後來我們又繼續談起這次的事情,她說:「我從小在基督教家庭長大,後來輾轉接觸佛法,開始禮拜觀世音菩薩、誦【普門品】、【金剛經】,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因為這位真臘公主的因緣誦了今生第一部【地藏經】,現在我五十歲了,終於瞭解誦【地藏經】的重要。」

值得一提的還有一件事,從小學佛的貞余一直希望有更多人可以真正深入佛法,而不只是在表面當個佛教徒。自從認識施小姐也就是她的乾媽以後,也在心裡祈願有一天她這位仁慈善良的乾媽可以更深入地瞭解因果,雖然她表面上不刻意說,或許也在無形當中默默地支持、導引著乾媽。這次施小姐回到寂光寺參加地藏法會也是在貞余的邀約下成就的,雖然是小事,可是若不是施小姐來到寺裡碰巧遇見在這暫住的喆雅後莫名掉淚,再加上施小姐自己動了想懺悔道歉的念頭、喆雅在前一天晚上決心要「搬開眼前的石頭」,她們這一件過去世糾結在一起的業債就像一坨胡亂纏的毛線球,不知要到何時才能抓出線頭。因為這樣,更讓我深深相信,我們學佛的人發願固然重要,更要很實際並且持之以恆地去做、去落實,或許不會立即得到我們所想的結果,但是總有一天,只要機緣俱足,小小種籽也能夠結實纍纍。

走筆至此,我深深相信,即使我很用心地想把這件事的全貌呈現在各位眼前,但是一定還有一些事雖與此有關連,但是因為我的心粗業重而不能全面領悟印證的。而這些我們在有限能力所觀照到寫出來的蛛絲馬跡,也只能粗略地描出整件事的大概構圖。希望把這件事寫出來,可以讓大家瞭解,因果及業力不是「佛教用語」,也不只是寫在佛經裡,用來勸人向善的文字道理而已,它們真真實實如影隨形,沒有陰陽的分界,沒有時空的阻隔,若我們看不見、體會不到,其實是我們業重頑冥、不夠用心,或者只把心用到色聲香味觸、貪嗔痴慢疑上去了。

種種現象種種小事,凡夫無明遮蔽,認識不到大圓鏡智才看得清的真相,但若是靠我們有心,吃素戒殺、多多誦經持咒禮懺,只要業障消除機緣成熟,我們還是可以仗佛力法力摸索出一條明路,真是真真實實的「假饒造罪過山嶽,不須妙法兩三行」。學佛當然不能完全免除苦報(誰叫我們要造業呢),卻可以讓我們不會白白吃苦、在受報的同時又造新業而不自知;可以讓我們有機會瞭解業網牽纏分毫不差,警醒自己甘願消受但千萬別又再造業,才真正可以從輪迴業力裡掙脫出來。

中峰國師所寫的【三時繫念】提到:「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以前我會把這兩句話按字面解釋成「所有令人賞心悅目的大自然美景,無非都是佛在向我們說法」;經過這次的事情,現在我對這兩句話有一點點不一樣的體會:「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在說法,但看我們選擇耽逸在色聲香味觸等等塵勞裡,還是仔細用心從平常的塵勞日子裡體會到佛所提醒我們真正能出離苦惱的方法,帶著我們自己安住淨土」。比如富翁把自己寶貴的珍寶散落在家中各個角落,只有真正用心探尋並且識貨的兒子能夠發現且得到。

精進佛七【大迴向文】裡也說:「一剎那中離五濁,曲伸臂頃到蓮池。」佛每一個剎那不見斷地現金身放毫光,但看我們有沒有用心體會觀照,一旦了悟,剎那就與佛願佛心相感應。師父也常常鼓勵大家:「巧把塵勞為佛事。」凡事都看我們要用只是不斷自私利己的凡夫心在六道輪迴裡流轉不停計較對待,還是能善用出離種種煩惱痛苦的懺悔良方,一步一步學習佛的智慧,善巧地為一切六道眾生設想運籌,那麼令人感到清淨安樂的地方就在那隨處一剎那間,不會十萬億程那麼遠了。

註一:(喆雅補充)

師父以及所有常住師父對我的用心,讓我有無限感激。當晚回到聯絡處後,師父隨即又把我叫進房間對我說了半個多鐘頭的話,苦口婆心的要扭轉我的念頭。師父以「無奈地數饅頭」與「盡心保衛國家人民」的比喻,讓我了解同樣作一個動作、說一句話,用不一樣的心念所造成的結果大相逕庭;而這其中微妙的差異,我們看不見的眾生確確實實感受的到。「如果在寂光寺這段時間裡你有辦法救三百個眾生,你為什麼不發願救四百個、五百個、甚至一千個呢?」師父問我。
聽起來如此稀鬆平常的話,其中蘊含的無限智慧呀。我不敢說自己在聽了師父一番話的當下即大徹大悟,畢竟無限的智慧仍是要身體力行才是;但在師父如此用心下,我不努力扭轉自己頑固的頭腦就太愚癡了。隔天早上拜佛時,不斷告誡自己淨空一切雜念,並把心提起來,或許即是這樣的努力,才有了接下來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