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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不可思议(增修版) /庄嘉茵

因为大妹瓦斯气爆意外身故,我决定全程参加寂光寺举办的佛七法会,并请母亲同行,为大妹尽最后一份心力。

法会前召请后,大妹就出来说:「我想去投胎了。」我急着说:「不要啦!妳先好好在这里念佛,这次法会帮妳写了一支大牌位,圆满后也会设立永久牌位在寺里。妈妈和我会在寺里陪妳念佛七天,妳不要乱跑。」大妹说:「我的心很乱,没办法念佛。我想去投胎,看下辈子会不会漂亮一点,有人爱我。」我说:「妳的心是乱的苦的,绝对投生不了好的地方。妳长得不差,也有很多人爱妳。但是妳的心太乱,没办法好好经营一段感情。」「外面有人跟我招手。」「那是妳的冤亲债主在乱妳的心,妳已经跑了一辈子,不能再跑了。妳身上的伤好了吗?」大妹点点头。我说:「佛菩萨已经帮妳医好了,但是妳只要一离开道场,就会堕落,师父说妳一天要再被烧一次。」「我也知道要念佛,但是念不下去。」「那是我们业障深重,姐姐这次佛七会当精进七打,姐姐背着妳拜佛求忏悔。」「我不是不能拜,是心太乱,没有心力拜。」「在寺里有没有看到妳的女儿小铮?」大妹摇摇头。虽然小铮的永久牌位在这里,但是我想可能大妹后来都没到寺里,小女孩不知跑哪儿去了。我说:「这七天姐姐会一直陪着妳,妈妈也陪着妳,妳先好好的念佛七天再说。」过后这位师姐握拳在胸说:「妳妹妹的心都纠在一起,心里的痛胜于身体的痛。我代言过很多众生,感受到他们身上的痛苦,都比不上这次心痛的感觉。」

这是大妹第四次出来。第一次出来时,师父们帮她念佛持咒很久,她才能喝咒水及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佛。帮她念了三天地藏经后,拜了一场金刚宝忏,马上大妹就又出来哭说很多人在烧她,众生要我们拜水忏。所有的南北亲友都帮她拜水忏。五天后大妹舍报,又过几天在出殡功德的地藏法会中,大妹第三次出来哭着说不要包纱布要穿衣服,又说从小得不到父母疼爱,说大家只会骂她,把她当闯祸精。她边哭边骂边跑,不让妈妈及我接近,最后只让师父上人抱着。

因为知道大妹心结未开,所以从佛七法会一开始,我就用心观想,请她跟我一起精进。除了共修念佛之外,每日更礼佛六百拜。但是我垂头终日,觉得心情沉重,眼睛畏光,吃不下饭,胸口作痛。

第二天有一位莲友说:「那天你们不在,有众生来找我们一些人,说过去生在战争中伤害他们。我们现在身上的疼痛,就是我们习惯伤害他们之处。他们说那场战争是妳引起的。妳有一世是公主,被父王嫁给邻国的王子,但该国将军掀开妳的帘子,妳一见倾心,想尽办法嫁给将军,也就是妳今世的同修。为了让将军登上王位,妳同意派密使去母国刺杀妳的父王与母后,接着发动战争、灭了母国,伤亡无数,毁了许多家庭。妳与妳的同修造下很大的杀业。而妳大妹那一世是将军的元配,因妳之故后来忧郁症非常严重。妳有七世引发战争,妳那一世的父王和母后及妳七世在战争中所有伤害的三千万众生都跟着妳,他们要妳与妳的家人不断发生事情,让妳处理不完、忙碌不堪、疲于奔命,让妳全家四分五裂,家庭破碎、夫妻失和、终致离婚,最后让妳退道心。众生说妳老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喜欢到处找人诉苦,老是希望别人向妳道歉,而妳从来不向别人道歉,其实妳最坏,妳应该向周遭所有的人道歉。」我听了胸口好像被插了一刀。我打电话告知同修此事,他听后说:「是有这个业,在印度,我也要多持咒忏悔。」

正在六神无主之时,有人找我。我问:「请问您是哪位?」他笑嘻嘻的说:「妳猜!」「妳是阿嬷喔!」「不是啦!再猜!」「法坚师父吗?」(已往生的一位常住师父)她点点头,戳戳我促狭的说:「文章写得不错,不赶快去出书卖钱,帮忙建寺。」「那是结缘的善书,能卖钱吗!而且师父总是说建寺不重要,重要的是道风不可不正。如果有人只是来求师父解因果,自己无心改变,即使捧著大钱,师父是一律不见,难怪我们的寺要建这么久。」师父上人为了成立一个符合自己理念的道场,方便弟子们修行,五年前离开原本住持的寺院,生平第一次创建道场。法坚师父说:「书赶快出一出啦!机缘到了,要快!」「师父是说我的二十篇学佛记录可以集结成册了,但是此书真的可以利益众生吗?」「师父说可以就可以了。」「师父总是随顺我们,但是您现在看得较广,应该比较客观。」「妳错啦!我现在有些事还要请示师父如何做才能更如理如法。」「出了书会不会给师父惹来麻烦?」「外面太多受苦的众生,妳的书会让一些有缘者来亲近道场,让师父更能满愿。」「师父已经忙得没日没夜,这样会不会太忙?」法坚师父笑着说:「师父就是靠着愿力活着。」我说:「我过去生造了这么大的业,还有无间地狱之罪,我好害怕。」法坚师父看着空中说:「这些菩萨那一位没造过业,只要忏悔心够,无业不消。」「我很用心召请,我妹妹今天有没有跟我一起念佛拜佛?」「有,她多少念了几声佛号,脸上原有红红的伤疤,已经都好了。不过她七天法会之后,会跟着妳回去。」「好啊!她生前我没能陪她,以后她就跟着我修行。」法坚师父说:「她三年后会让妳得重度忧郁症,让妳尝尝她当年的苦。」「那我该怎么办呢?」「妳长得甜,讲话又甜,大家都喜欢听妳讲佛法妳要擅用妳的优点。」「谁说的?」「我们都这么说。」「那我要更勇于宣扬佛法。请问我的公公有没有到了西方?」「有,不过他总是忙进忙出的。」

法会第三天,晚上大回向之前,我在大众前忏悔:「这几天很多人跟我说,妳妹妹还好有妳这个姐姐。我是有心要帮我这个可怜的妹妹,自己也想当她的菩萨,没想到我却是她的冤亲债主。三个月前我还跟她的男友说:『你有太太的人,有资格跟我的妹妹在一起吗?』没想到我过去生抢了她的丈夫。一年多前大妹与母亲口角,二人都拿了家伙。后来她离家,我五次南下要带回她,虽然母亲没说不让她回家,我却不敢带她回家,怕她酒后闯祸。一年来我几次提醒自己,再怎样都不能让妹妹造下杀父母的无间罪业,没想到我过去生竟敢杀父杀母,我真是罪该万死。十年来看到那么多众生向师父投诉、求救,没看过比我造更大罪业的。我自小备受父母疼爱,小我二岁的妹妹却常因偷父母几个铜板买零嘴而被打骂。看到妹妹受罚,我总是心生不忍,父母总是骂她说:『又不是没好榜样给妳看,妳就是不学好。』有我这个在成绩各方面她总是追不上的姐姐,从她懂事以来,我就是她的压力。这十多年来,她看我有一个完整的家,也让她疯狂的在感情上执著不放,只要男友要离开,她就要寻死。我总是劝她说:『妳非得谈感情不可吗?』她就说:『妳总是这么说!』我们姐妹自小友爱,但无智慧的我从没想到妹妹自小在比较之下所生的痛苦,她得不到肯定,心里空虚,需要依靠。我们凡夫若不学习,在不知不觉中就会造业,因果是非常细微的,不在佛法中对照反思,众生如何离苦得乐。我自知罪业深重,在此向妹妹、父王母后及众生忏悔。我也担心往后大家会看到我状况不好,若是如此,请千万不要怀疑佛法、怀疑师父,那是我不够精进,忏悔心不够。」我在分享心情的时候,众人一片哀泣,大家都能体会到大妹的苦及众生的苦,大妹终于能被了解,并说出她一生中难以言喻的心情,当场她就让台下一位上一次帮她代言的师姐泣不成声。

我三天来心情沮丧,真的能体会大妹纠结的心境,并前所未有的在大众面前痛苦的分享,让师父上人在我之后,很用力的以自身受报而靠忏悔心及愿力化险为夷的情形来鼓励大家。会后也有多位师姐前来拥抱我,给我安慰与鼓励。但是看到那么多人为我而哭,我又自责起来,我应该提起众人对佛法的信心,怎能说出如此沮丧的话语?

会后我跪在师父上人面前说:「师父,我说错话了,我不应该对大家说得如此没有信心。」师父上人微笑着说:「不要紧,这都是过程。我也造业过啊!妳要不要看我开心脏的大疤?借妳看看。」「师父,不用了。」

晚上大妹第五次出来,五次都是借不同的师姐说话。她哭着说:「没有人爱我。」大家说:「我们看很多人都爱妳,妈妈跟姐妹们长久以来都在照顾妳,现在也为妳一直念佛。师父和所有常住师父也都爱妳,一直帮妳回向。我们莲友也都很心疼妳,大家都爱妳啊!」劝了很久,大妹还是哭个不停,反复的说:「没有人爱我。」母亲说:「我做了二套居士服供在灵前,妳有没有穿?」「我不喜欢那些颜色。」「那妳有衣服穿吗?」「有一个女的一直在我旁边,她拿一套乳白色的居士服给我穿。」「是观世音菩萨吗?」大妹摇摇头说:「我不认识她。呜…没有人爱我。」师父叹口气,手置大妹眼前持咒后说:「妳看一下过去生是什么业缘,让妳今生觉得痛苦,我们自己要发忏悔心啊!」大妹还是趴回桌上哭说没人爱她。师姐随即睁开眼睛说:「走了!」马上又有一位小菩萨来说话,他是一位师姐未将他生下的小孩,因为师姐多年来在佛法上的精进,小男孩也跟着修行。小菩萨说:「好累喔!妈妈护持法会当志工,我们也组成八人小组小志工,帮忙推车送菜,菜车好重喔!」他当志工的妈妈说:「你好棒!」他笑得很开心。我问:「请问小菩萨,有没有看到我们家智宽。」「他是我们八人小组之一啊!」法渊师父问:「你有没有看到刚刚在哭的那位阿姨?」「她被背走了。」「被谁背走了?」「一直在她旁边的那个人。」「是菩萨吗?」「是母女,背她到佛前拜佛求忏悔了。」「是她的女儿小铮吗?」「也是啦!但是前辈子是她的妈妈。」「你是说小铮前世反而是我妹妹惠如的妈妈?」「对啊!她一直以前世母亲的样子在那位阿姨身边陪她,但是阿姨的心太乱,没认出来。」我很感动。我初次在加护病房看到烧伤严重的妹妹时就跟她说:「妳的身体已经烧坏了,就放下吧!什么都不要想了。现在只有佛菩萨能救妳,赶快一心念阿弥陀佛。地藏菩萨也要救妳,师父也要救妳。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师父。」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去找师父上人求救了。我就在心里祈请:「寂光寺的诸位护法菩萨啊!我的妹妹已经到了寺里。哪一位菩萨可以帮我先照顾一下我可怜的妹妹,像慈母一样的陪着她。」结果妹妹的女儿小铮就以前世身为母亲之相来陪伴她。虽然妹妹尚未能认出,但是护法菩萨真的尽心尽力,我好感动。

大妹一直未能打开心结,我也跟着垂头丧气,我必须提起正念,才能利己利他。想起我第三次参加寺里的精进佛七时,因为有经验,被排在第三排第一个位置。没想到第二日清晨的第一柱香,才一开始诵【弥陀经】,我后背心一凉,气就喘不过来了,全身慢慢冷到手脚,没多久就头冒冷汗。摇摇晃晃站不住了,赶紧走到墙边坐在椅子上休息,十来分钟后恢复了才归队。隔日同时间又发作了,一样坐下休息十来分钟。恢复后整天都没异状,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状况。第三日下午就被主七师父—慧深法师找去,只见还有一位护七组的志工师姐坐在一边。师父上人说:「先拿下『禁语』牌,有人要找妳。我本来跟他说精进佛七期间一律禁语,但是他一定要跟妳说话,不知道是谁?」我问:「请问是谁要找我?」对方说:「免惊!不会死!」「妳是阿嬷喔!」「是啦!我跟妳说,免惊!不会死!大声念佛就对了。」我苦着脸说:「不会死喔!」「不会死!大声念佛就对了。」 祖母转头跟师父说:「师父我跟您说,她这二天被吓到,念佛都不专心,胡思乱想。」师父上人说:「是吗?我看她很专心的样子,结果不认真啊!」我听了很惭愧,精进佛七法会主七师父早、中、晚开示,护七人员差不多跟打七者一样多,护七组不仅院区结界前后看守,过堂时还帮大众打菜饭、洗碗,把我们伺候得好好的,我们只要专心念佛拜佛就好。我这两天被早上的症状吓到,整天担着心,没想到祖母就来告我的状。「大声念佛知道吗?不会死。」祖母说。我点点头。师父上人说:「好了,快去念佛。精进佛七期间拿下『禁语』牌,去拜佛求忏悔。」之后我大声念佛,渐入佳境。七日法会结束后,有猴子众生跟我说,我有一世常爬到树上,从母猴怀中抓走哺乳中的小猴,卖给人进补,说是小猴未沾荤腥,最干净最补。大家看小猴很像小孩,不知如何处理。我教他们将小猴放进袋子闷死,不流血。我那二日的症状,就是小猴被闷死时的感受。难怪我小时很爱爬树,也养过一只大猴子,我常跟他一起玩,觉得猴子跟人没两样,我也常翻开牠的手掌看手纹。没想到我曾这样伤害猴子,现在我感受到他们临终的痛苦,心里真忏悔!母猴说她们被强抢小猴,心痛得肝肠寸断,真的肠子一截一截断了,所以让我拉肚子不停。我二次怀孕,自始就拉肚子,怀孕期间没好过。第二胎后一直如此,素食一年整才突然正常。但素食后怀第三胎就不会了。

此时心又乱了,耳边响起阿嬷的话:「免惊!不会死!大声念佛就对了。」

长久以来看着众生来投诉,都说我们过去生作恶多端。让人不禁心想,难道我们累世都是坏人,没做过好事?其实是有的,但好事不用多说,看我们一生中受过多少人的恩惠便知。有来自父母、师长及十方的恩惠,方能成就现在的我们。而我们曾于佛法中所为一沙一尘的善事,佛菩萨巧用我们这一丝一毫的功德,让我们先归敬三宝,我们才能相信因果,进而忏悔业障,永离生死。

学佛以来,我受过的佛恩,难以尽数。十一年前初进佛寺时,因为诚心礼拜观世音菩萨一○八拜,菩萨竟能满我的愿,让同修戒了二十年的菸酒,我自那时发愿学佛,至今没有退转过。十七年前同修参加任职的银行全省的联合春酒晚会,抱回一个冠军奖杯,上面写:「拳王争霸赛冠军」。我问:「你会什么拳啊!」他说:「酒拳。」让我啼笑皆非。他的酒拳打遍当时全省上海商业银行的同仁无敌手。他戒酒多年后,有二次梦见与人饮酒,隔日还宿醉终日。五年前他随从师父到成都,有一位中医名师帮他把脉,名师说:「你以前抽菸喝酒很厉害喔!」同修惊讶的说:「对啊!」名师说:「你的肝肺受损,一般来说肝脏较无痛觉,受损后也较难恢复,但是你竟然好了。不过你的肺部损伤严重,若几年前没戒菸,我保证你早就得肺癌了。」同修戒菸酒后吃素念佛,没几年后健康检查报告中红字大为减少,也没贫血了。让他决定离开银行职务的梅尼尔氏症(晕眩症),在未服药的情形下也没再犯。同修说:「若没有遇见师父,学习佛法,现在妳要到山上来看我了。」三个月前往来的银行赠送免费的胸部断层扫瞄,价值二万元,结果同修查后得知二边肺叶顶端早已纤维化,还好报告说观察就好。

我的公公在二○○三年胸部长肿瘤,他说:「我胸部长了肿瘤,一年来越长越大,算命的说我仅能活到八十四,我已经八十三了,管它呢!」同修与我每日诵持地藏经回向,结果三十天后公公的肿瘤完全消失。这几年我们跟公公分享学佛心得,半年前公公以九十岁高龄,念佛往生。

二女儿四岁前噎糖果二次,致头部发黑,两眼凸出,差一点小命不保,菩萨告知此儿必须吃素念佛。三年后有一中医帮她把脉,说:「这个孩子曾经脑部严重缺氧。」我说:「是啊!可是她吃素后体质变好,很少生病。」中医说:「她脑部受损,以后不能给她压力,最好游泳也不要学。」后来我没让女儿上安亲班,只因莲友介绍一位永远笑容满面的英文老师,我才敢让她补习英文一科,从不敢给她压力。小学时有一次女儿月考数学不及格,我赶快跟老师说她考试时突然大流鼻涕,考卷没写完,请不要责怪她。女儿后来既学游泳也学舞蹈,现在刚进国中。第一次月考第二名,我吓了一跳:「考那么好做什么?第十名就很好了。」她说:「我怎么知道呢?大概我们班太差了吧!」她第二次竟然考第一名,我反而担心起来,每天早早就赶她去睡觉。

几年前大妹打电话给我,又要想不开,菩萨经由同修说:「妳这个妹妹要赶快带她出国,否则来不及。」带大妹出国第二天,她十七岁的女儿就被谋杀了。我们带着大妹到普陀山朝圣,她每到一处都恭敬的礼佛。我每天请她诵二品【地藏经】,旅程中刚好诵完一部,在她清醒时也跟她说佛法讲因果。大妹回台后一听说女儿之事,回神后开口说:「佛菩萨对我真好,这个时候先带我出国,否则我一定死。平常就想死了,这时一定跳楼。」我们说警察等她做笔录,问她要不要提告。她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有机会要送对方一部【地藏经】。」大妹只诚心诵持一部地藏经,就对佛菩萨深信不疑。后来大妹为了能帮女儿进主永久牌位,在寺里参加了五天的梁皇宝忏法会。

我初进寺里念佛时,一天下来声音全哑,第二天只能笔谈。以前我常感冒,也每天拉肚子、长痘子好多年,这些情形都在吃素满周年时一夕消失。八年前怀小女儿,有一位到净莲念佛会义诊的中医说我怀这个孩子性命交关。我说:「那吃药吧!」中医说:「没有药!吃一点食物补充元气吧!」他给我开的是干山药片加红枣枸杞。人家都有中药,我只能吃山药,但是至今母女均安。生了小女儿之后,有一次弟弟的脚受伤,母亲的友人介绍一位在大学任教的女中医帮弟弟针炙,弟弟当场不用拐杖就能走路,我于是介绍很多人去看诊,诊间总是门庭若市。有一回看医生难得有点时间,就请她帮我号脉,她说:「所有妳带来的人当中,就妳最严重,妳快要洗肾了妳知道吗?」我听了吓一跳,外婆就是洗肾走的。我自素食后一年,甲状腺失调等毛病自行痊愈后,就不做健康检查了,身体也没有不适。那时陈总统要竞选连任,全省蓝绿阵营争论不休。同修与我每日谈论政情,每晚要看政治评论电视节目到一、二点,并第一次去参加大游行,在日正当中时奋力呐喊。游行过后一周,与同修到寺里参加每月一次的朝山后,有众生说过去生有二个村庄为了争水源,二边明来暗去的「拼庄」。有一次我方趁中午午休时偷袭对方,致该庄村民死伤惨重。村民控诉某人习惯伤他们哪里,此人当时该处就有不适,尤其以当时带头的同修与陈居士最为严重。在场所有的人都被点名,除我还坐着之外,全部跪在佛前。师父问我身上哪里会痛,我说没有。师父问他们:「嘉茵有没有伤害你们?」「有!」「她怎么伤害你们?」「她把竹子斜削,刺我们的后腰龙骨,说这样我们就会动弹不得,但是骨头是硬的,刺下之后总是戳到肾脏。」我吓了一跳,赶紧到佛前忏悔。回家后诵地藏经回向,又到医院检查,还好肾功能正常。我很懊恼自己过去生怎会如此愚痴,水源当可共享,为何要争得你死我活,彼此残害。回家后同修与我对政治的热情顿失,也无心观看电视的政论。我们自己累世作恶,哪有资格批评任何人,如若彼此易地而处,我们也不见得不会犯同样的过错。

「若真修道人,不见世间过。」我们看不惯的人,若检讨起来,我们自己可能也有相同的毛病。我的左肩颈有一个点像针刺一般,时有时无,碰到医生时就治疗,总是治不好。学佛不久,我前世的母亲就出来说我当时酗酒,有一次醉著回家向她要钱再去喝酒,她不给。当时她正在灯前帮我缝衣服,桌上放一把锥子用来穿布过针。我要不到钱,竟然拿锥子刺母颈肩。虽然伤势不重,但已伤母心。慈母爱儿,在我道歉后原谅了我,但我已造大业。我今世的公公、夫婿及妹妹酗菸酗酒,让我深觉菸酒的过患。我也被告知前世曾为云南地区的菸田主人。大妹因抽菸,找不到较好的工作。我带她看了好几次戒菸门诊却无效,戒菸好难。我很忏悔过去生在菸酒上的造作,也明了此生菸酒带给我痛苦的缘由。原来我们心中有苦,都是因为曾经造作罪业。遇苦境唯有生忏悔心,才能了业进而拔除罪根。

我们佛子深受佛恩,千万不要因业障现前、无法面对而退转,甚而否定佛法、否定师父,所谓「久济无功,一渴成怨」。我们不能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不如意,便就翻脸。佛恩深重难报,唯有精进,跟紧师父,修正自己。

隔日我心情已能振奋起来,头可扬起,眼睛也不再畏光。虽然每日只睡三、四个小时,但是不觉疲惫,念佛也不会昏沉。佛菩萨这么护持我,我也要认真。虽然前晚曾问师姐我前世的父王与母后的情形。师姐说:「他们这几天也在拜佛求忏悔,不过妳造的业太重,他们还无法原谅妳。妳是篡位啊!有那么多位王子哪轮得到驸马坐王位。妳为了驸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太痛心了,亏妳母后还最疼妳,把妳宠坏了,妳再多拜几天的佛吧!」罪业深重的我决定只管耕耘,不问收获。用心念佛,观想着大妹与父王母后等三千万众生,在佛光中离苦得乐。几日下来越拜越有精神,大家看到我越来越开朗,很多莲友来随喜我。

每日精进的念佛拜佛,在法会第六天,我毛遂自荐又上去分享,最后我坚定的说:「我不求父王母后及大妹能原谅我,只愿在我有生之年,能让我所伤害的众生都能离苦得乐。」大众看我终于露出笑容,也替我欢喜起来。

晚上我正走上师父会客室的楼梯,就听到有人要找台北来的人。我不由自主的冲进去,说:「找我的!找我的!」真的是我的母后现身了。母后抓紧胸口,双拳紧握。在常住师父们帮忙下,母后终于能开口,她说:「不想见妳,都怪我太宠妳了,把妳宠成这样。」我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说:「我对不起父王母后,我罪该万死。您伤在哪里?」「你们派密使行刺,我被当胸一刀,妳父王刺在右胸。」「我罪该万死,请师父们帮您念佛,求佛医治。」母后伤愈后还是紧握双拳,我要握她的手,她就挥开。「妳父王一直怪我,说我把妳宠坏了,早知道把我打入冷宫。」「不是您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原本不想见妳,但是这里的菩萨太慈悲了,一直劝我,说妳真的有忏悔之心。」「我是真的错了,请您给我机会弥补。」我跪求很久,母后还是无法原谅。这时对面另有一批众生前来求救,他们是很久以前在饥荒时期,被走投无路的父母卖给人家烧烤食噉的八万名婴儿。被点名曾经吃食者都是当天或近期险出重大车祸的莲友。他们要这些人因此火烧车,尝尝被烧烤的滋味。他们说:「我们的父母都哭着拿小箱子在一旁,等著收我们的骨骸。」唉!真是惨绝人寰!莲友们跪成一团。这时师父上人悠悠的走到还是怒容满面的母后身后说:「妳跟那位父王也有吃过婴儿对不对!」母后缓缓的点头。师父上人说:「你们也要忏悔啊!未学佛前众生都是愚痴,都在造业,我们要发忏悔心,也要互相原谅。」我继续磕著头说:「都是我的错,求母后原谅我!」母后说:「妳为了那位驸马,什么都做得出来!」「都是我引起的,您不要怪他。我们当时在印度吗?」「对!」「我帮您和父王设一个永久牌位在寂光寺好不好?」「妳要还我们一个国土当然很好,不过妳的父王还很生气,不愿见妳的面。」「那父王愿意在寺里修行吗?」母后点点头。我说:「这里是一个方便修行的道场,我们最终还是要念佛往生西方,那里才是一个没有老病死,没有战争的永久之地。您说牌位要怎么写。」「妳就写父王、母后、眷属及其全国人民,署名是妳就可以了。」「那请师父帮我们全国人民皈依。」在师父上人帮忙皈依之后,母后念著佛,双手高举而上。我马上到佛前礼佛谢恩。我自小常觉心痛,检查多次均无毛病。吃素前只要感冒就胸闷咳嗽不已,应该与伤到父王的肺部有关。我自小体弱矮小,但是初中住校时伙食比较少鱼和肉,反而长高不少。现在仗着吃素念佛,也不贫血了。

寺里一年下来安奉的永久牌位没几个,虽然没多少钱,以后也无月费年费,但是一来要看众生有无意愿在寺里修行,大部分的众生还是要跟随原跟随者;二来要看立牌位者是否常来道场、精进修行,否则师父上人不会答应。就像请客吃饭,若主人不到,则无意义。寺里大法会时报名的临时牌位也是一样,若立牌位者法会均不到场,常住师父也不会受理。也有人精进一阵子,跟随的众生也愿意留寺修行,师父上人也答应立了永久牌位。但有人觉得眼前的问题已解决,就松懈了,也不来道场了,令师父上人痛心。但是师父上人也说:「只要精进,用心观想,不一定要写牌位。」一般的牌位都是立一位众生,最多是某人的历代祖先。这是继我的祖先及小铮之后,师父上人第三次准许我立永久牌位,但写上全国人民,这样一个牌位够吗?此时想到【地藏经】云:「一人亦满,多人亦满。」心里也就释怀了。

午夜的会客室,人声暂歇。有师姐突然趴在桌上大哭,因为妹妹前二次来都如此,大家问:「是惠如吗?」大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师父上人说:「没关系,知错能改就好。」大妹说:「我以前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没想到别人也有苦,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带给别人麻烦。」我说:「妳是全家心最柔软的人,心越软越容易受伤,一定要靠佛法来增长智慧,靠持戒来保护自己。」妹妹点点头说:「大哥和妳的大女儿心也很软,妳要多关心他们。」「谢谢妳告诉我。我以前伤害了妳,请妳原谅我。」大妹点点头。我说:「妳有留下一些钱,要怎么处理?」「那些我都不要了,交给妈妈处理。」妈妈说:「我都会帮妳拿去做功德。」大妹点点头。我说:「小铮是妳前世的妈妈,妳认出来了吗?」大妹点点头。我说:「小铮陪着妳,妳愿意留在寺里跟着菩萨学习吗?」大家也劝她:「不要跟着姐姐了,住在这里比较好。」大妹点点头说:「我就住在这里,不会乱跑了,我答应妳就会做到。」我说:「我们会常回来看妳,妳厨艺好,可以帮忙照看厨房的事,妳也喜欢小孩,寺里有很多小孩,妳可以帮忙照顾。」大妹点点头说:「我很想宜蓁。」说著又哭起来。我说:「过两天我们就要到净莲念佛会帮妳做七。到时我带三个孩子去看妳,帮妳上香。妳很有福报,妳的每一个七,不是净莲念佛会就是寺里刚好有整天的法会,最后满七刚好是寂光寺每月一次的水忏法会。我们都会用心参加,妳也要一起精进。」「好。」妈妈说:「请师父帮妳皈依好吗?」「好。」妈妈去请回到一旁说话的师父上人。师父上人走回大妹旁边说:「好,好,我们来皈依。」大妹转身一把抱住师父上人,说:「谢谢师父救我,拉我上来,没有您我就完了。」我惊讶的问:「妳从哪里走的?」「从脚!」「大哥不是陪着妳念佛吗?」「我听到了,但是我根本念不出来,业力太大,被很多人从脚拉下去。还好师父来了,一直叫我的名字:『惠如!惠如!』把我拉上来。」我说:「还好妳对地藏菩萨有信心,师父才能拉妳上来。我们感谢佛菩萨的恩德,往后我们有能力,也要帮助别人。」大妹点点头。师父上人跟大妹说:「妳也要抱抱妈妈,妈妈很辛苦。」大妹抱着妈妈说:「妈妈我爱妳!」母亲闻言,眼泪掉了下来。师父上人说:「妳也要抱抱姐姐,姐姐很尽心。」大妹抱着我说:「谢谢大姐,没有妳,我来不了这里!」我说:「不要客气,我们一直是好姐妹。」大妹皈依后,念佛向上而去。我也放下心中的大石。

在三天前,我第一次上台分享之后,母亲气急败坏的跟我说:「人家说『家丑不可外扬』,偏偏妳要说,还要写,害我要到处跟人解释。」当时我说:「不要担心,人家不会看不起我们。还有人来跟我说,都没想到妳妈妈那么辛苦。」妹妹圆满后,我跟母亲说:「我们学佛就是学一个真,面子要学着放下。我们都是凡夫,每一个人都不完美,每一个家庭都有问题。看到缺点,承认错误,我们才有进步的机会。佛菩萨那么慈悲,告诉我过去生的罪业,我若不能发忏悔心,如何能消业。众生曾说我以前从不认错,这次我若不是真用心,而且两次在大众之前忏悔,惠如和我的父王和母后怎会相信我有悔意,而与我解怨释结,彼此得到利益。我过去生造这么重的业,难怪同修很久以前就看到,他和我若没学佛,此生结束后会堕入的地狱,而且是各入各的地狱。这就是我们多年以来不敢懈怠的原因,其实还不够精进,但是已经让您这些年来总是说我太迷,想太多。我们末法时期众生业障深重,三恶道真的很容易就堕入了,我们周边很多人每天还在造业而不自知。法会中师父每天早晚开示,就是要我们了知因果、忏悔业障。这几天您也看到很多莲友上去分享自己的造业与受报及学佛后的省思,还有的是众生要求他们将罪业公诸于世才肯原谅。若不是仗着佛力,妹妹如何能得度。我们以后也要认真学习,时间不多了。」母亲听后点头说:「我要告诉我的那些朋友,要出国玩不要找我了,以后我只要去道场。」我说:「妈妈是很有爱心的,看您对小孩子就知道了。但是妈妈从来不跟我们分享心情。」母亲说:「我最不喜欢诉苦。」「您心理有苦,我们都知道,但是您不说,我们都不了解。您习惯隐忍在心,借由忙碌来逃避,大家只看到您的刚强,误会您是无情的人,其实都是没能好好沟通。您有机会可以跟我们慢慢讲,从小时候讲起。」母亲说:「我也要来写,按年份一件一件的事写下来。」我说:「那很好啊!我等著看喔!」母亲七日念佛,体悟不少,这是另一件大收获。

我们过去生所造的业大过须弥山,我十年来所记录的业果只是个人之造作冰山的一角,未明白、未能解的业还很多。而且很多事众生未说,不是没事,是众生还不愿意说。曾看到有人仗着师父的愿力,有众生愿意出来解怨释结之后,一转头就沾沾自喜的跟旁人说:「又解了一条,赚到了。」没能深刻去反省过去生的过犯,也没有体认到这只是还债的开始,往后若不认真断恶修善念佛吃素忏悔改过,还是无法获得怨亲债主的原谅,达成真正的和解。也看过众生出来跟某人说:「你上次答应我的条件,要念佛持咒都没做,还敢来求师父。只是累死师父而已,自己不做都没有用。」所以即使菩萨或众生告知因果,当事人也要做功课、更改恶习、发忏悔心,诚意不够的话无法感动众生、放下瞋恨。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各人」,也看过有人自认已做完所承诺的功课,结果众生说他敷衍了事,功德减半。此人当场恼羞成怒,转身出去开车北返,再也没看过他。

妹妹惠如一生受报,但是凭着她对佛菩萨的恭敬心,终能仗着佛力,让她此生有了意义。法会圆满之日,很多人跟我说:「妳妹妹真有福报,师父能帮忙她,我们走时若师父不在怎么办?」我想若是师父上人听到了,会说:「你们这些人真没出息,要靠自己,不要靠我!」

佛恩难报,师恩难报,仅能精进修行以为报。

佛法不可思议,在此详实记录,与众人共勉。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