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生戒殺兩難嗎? /若穀
最近臺灣野生鼬獾被傳染了狂犬病,大家都很擔心;農委會家畜衛生主管單位為釐清病毒是否會傳染給狗,準備要以十四隻米格魯犬,注射狂犬病毒做動物實驗,如果發病就必須讓狗安樂死,取腦組織檢驗。這個實驗關係到狗是否會成為人類的感染途徑,因此廣受注意。
主管機關的動機良善,但作法上卻賴殺生、動機和方法呈現兩套對待生命的標準,若要修正又找不出可替代方案,使得整件事情在保護生命權上未盡圓滿;就有民間動物研究團體質疑這項實驗的功效,尤其反對以十四隻無辜的狗的生命作為代價;希望這十四隻狗不致發病,否則這些狗因你我而死,你我都要承擔這個共業果報。狗兒和鼬獾的死,也在示現警惕我們:偷渡、買賣、遺棄、放生動物、乃至動物實驗,都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以放生為例,它同樣是動機良善,但作法上仍有修正空間,當然,也就同樣屬未盡圓滿的事;如果只管目的,不重方法,把護生心反倒成了殺生心,顯然其間存在盲點;慈悲心用在對處可以拔苦與樂,放生當然是出自慈悲心的表現,但是放生要合乎拔苦與樂,不能反成了拔樂與苦。基於這個基礎,放生的正確作法不妨修正為助人離苦,譬如:給人愛語、給人溫暖、扶弱濟貧、傾聽病苦、勸化素食……,透過燃燒自己,照亮別人,體驗生命散發的光與熱,惕勵佛陀教給我們的放掉分別、執著,或許更能接近放生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