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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必有因 /莊嘉茵

十五年前(1999年)的農曆年,同修自上海返台過年,同事小雅聽我抱怨同修菸酒不離身,很擔心我在過年期間與同修發生不快,她想:「嘉茵婚姻若有問題,心情就會不好,我的日子就難過了!」擔心了幾天,沒想到開春一上班,就聽我說認識了上慧下深法師,同修居然戒菸戒酒了。當日晚上,小雅覺得我的同修能夠一夕之間戒除二十年的菸酒,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句「阿彌陀佛」念三天,就能夠有如此戲劇化的轉變嗎?不如自己也來念念看。她在房間靜坐閉目念佛,眼前登時出現金色的小佛像,直念到遍滿虛空都是一尊一尊金色盤坐的佛像。小雅當場由原來的宗教跳槽到佛教。

有一次上慧下深法師北上到淨蓮念佛會,小雅第一次前往拜見,突然間她往生的父親就來了。她的父親生前學識、相貌都很好,和小雅的母親結婚前曾有婚姻,也有子女,其中小雅只見過大哥。大哥做生意需要周轉,耗盡父親的存款之後,帶著小雅母親籌來的款子遠走異鄉,把父親氣得病重而亡。

往生的父親出來,顯示的病狀和語氣與生前無異,小雅確定來者是父親本人。父親說:過去生小雅和母親與小雅的二位異母姐姐同開養雞場,二位姐姐負責殺雞,所以二位姐姐才會死得這麼慘。我驚訝的問她,她才說還有異母兄姐,但是幾年前有一位姐姐和男朋友騎哈雷機車摔車了,男友沒事,反而後座的姐姐扭斷脖子當場死亡。另一位姐姐嫁給外國人,夫妻吵架時被丈夫拿刀砍斷脖子。小雅自己頸椎不舒服,看了多年的醫生。她父親還說,小雅的母親當時在養雞場負責收錢,所以今生無奈中失了大筆錢財。小雅三姐妹都是大美人,可惜二位姐姐因為過去生造了殺雞的業,此生人美命不美,風華正茂時就香消玉殞了。所以事出必有因,我們今生所受之苦果,皆由往昔所造之惡業而來。

小雯的阿姨個性開朗,是一位有愛心的醫護人員,雖年過半百,但是一直不放棄尋找另一半。去年有一個週六,她到醫院做例行的健康檢查之後,正悠閒的在餐廳吃著早午餐,醫院來電告訴她剛剛的檢查白血球數量過高,是急性白血症,懷疑檢體有誤,請她回院再抽一次血。她趕回醫院抽血後,再次的檢查白血球數量竟然比第一次還高,院方馬上要求住院。雖然她覺得最近較累一些,但是沒發燒也沒感冒,怎麼突然會急性白血症?沒事一般的住院二天,到了週一再次抽血確認之後,院方就幫小雯的阿姨做脊髓穿刺,從腰椎旁抽脊髓液檢查。抽取之前打了麻醉針也吃了止痛藥,但是她卻痛得哀嚎不已頻頻按鈴呼叫護理人員,打了止痛針,吃了止痛藥,她還是痛得滿身大汗。護理人員問小雯:「妳阿姨是不是特別不能忍痛?」跟阿姨同住的小雯說:「不會啊!平時不覺得。」哀號到了隔日,護理站說,這一樓層每天都有好幾位病人做脊髓穿刺,十多年來像這種情形,小雯的阿姨是第二個。阿姨本身是醫護人員,自己都沒料到會有這種情形,痛得止痛針和止痛藥都沒有效。一直抱著肚子滾來滾去,覺得下腹脹痛,雙腿也無力下床。又過了一天,下腹部和二邊大腿內側居然出現大片的瘀血,讓眾人傻眼。

請假照顧阿姨的小雯打電話請我幫忙,我在週三下午就到醫院探望她們。我跟小雯的阿姨說:「妳供奉觀世音菩薩多年,觀世音菩薩教導我們要慈悲、還要普度眾生,小動物也是眾生,所以我們信奉觀世音菩薩應該要吃素。既然我們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也都相信因果,現在妳這麼痛苦,可以誦【地藏經】迴向給冤親債主,希望他們能離苦得樂。在風平浪靜的時候,我們在海裡游泳只需要一個救生圈,大風大浪的時候,就需要坐大船發大願。所以現在妳要誦【地藏經】,還要發願吃素才行。」她客氣的說:「我這幾天都吃素啊!」還沒說幾句話,病房就湧進一羣醫護人員,其中有一位醫生對小雯的阿姨說:「不要擔心,我來幫妳灌氣,前幾天有一位老太太昏迷了幾日,我幫她灌氣之後,她隔天就醒了。」小雯的阿姨說:「我很後悔,幾年前跟你學氣功竟然半途而廢,如果跟她們一樣認真,現在我就不會這樣。」旁邊眾人說:「不要擔心,我們幫妳一起發功,妳很快就會好了。」大家七手八腳將阿姨抬到會議室,留下我呆立在病房。

隔日小雯又打電話給我,她說阿姨又痛了整晚,她們想要求見上慧下深法師。四年前她們曾和我到嘉義寂光寺朝山幾次,覺得到寺裡吃素的壓力太大,還是原來的團體較自在,只要快快樂樂的付出關懷,歡歡喜喜的念「觀世音菩薩」就好。我問小雯:「阿姨昨天灌氣之後,疼痛沒有減緩嗎?」她說完全沒有,二人求助無門之下就想求見師父。我問:「妳阿姨願意誦【地藏經】嗎?」小雯說:「阿姨沒有力氣念經,但是我每天幫她誦【地藏經】迴向。」我說:「我問問看師父何時會北上。」我打電話給師父,師父說:「妳有神通嗎?我現在正在北上的高鐵上。」

中午小雯與我就趕到淨蓮念佛會拜見師父,師父已請一位北部的師姐來幫忙。師姐見了小雯就指著自己右後腰的一個點說:「妳阿姨打針的地方是不是這裡?師父一跟我說要來幫忙,我這裡就很痠痛,腰都直不起來。」小雯說:「對!我阿姨就是從這裡下針抽脊隨液的。」師姐靜坐了一會兒說:「不行!人家不願意出來說。」小雯趕忙到佛前幫阿姨禮佛懺悔,拜得滿身汗卻無果,後來師父開口說:「給她們一個機會吧!至少讓她們知道因果!」終於有人說話了:「我不願意出來,菩薩一直勸我,我真的不想說。」然後來者就緘默不語。大家勸了半天,她才從點頭搖頭中簡短吐字,我們從隻字片語中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拼湊出事情的因果本末。

江員外只有一位獨生女兒,夫妻愛若珍寶。這位千金小姐從小就不良於行,以現代來說是得了小兒麻痺症。她從小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生只見過熟識的親友和內院的僕佣。員外訂製了木頭輪椅,江小姐出了小院就穿著長裙坐在輪椅上。後院的花園非常大,千金小姐被推著輪椅逛花園,僕佣們也不覺得突兀,所以只有近身的婢女知道她不能走路。江小姐到了議親的年齡,父母非常著急,這時有親友跟員外說:「有一個醫師會針灸,很多人都說醫術很好,如果請他來幫小姐針灸,可能對小姐的腳會有幫助。」
員外夫妻考慮良久,決定請針灸醫師到府一試。員外先請醫師簽下切結書,保證不會對外洩漏小姐的病情,以免影響日後的婚事。醫師把脈問診後,讓小姐俯臥,將褲腰下拉,在左後及右後腰臀部針灸。這位千金小姐平生未見過外人,治療時的接觸令她緊張心跳,年輕的醫師每下一針都殷切關懷。幾次的治療之後,江小姐動了芳心,醫師察覺之後,動作言語更為溫柔。雖然針灸吃藥後毫無效果,但是小姐對父母說,治療後雙腳較有力了。員外很高興,所以無論醫師的藥方開了多麼珍貴的藥材,員外付款毫不遲疑,還額外給了賞賜。在曖昧之中,江小姐又騙父母說,偶爾能夠站立一下,員外很興奮,為了爭取時效,遂讓年輕的醫師住到府中,方便診治。醫師近水樓台,後來就讓江小姐珠胎暗結了。醫師診出孕事後,求娶小姐。江小姐嬌羞的跟父母說,只有這位醫師能治她的病,想跟醫師共結連理。員外夫妻基於對女兒的愛護,也考慮家中只有一女,而且醫師的人品、醫術均佳,若能入贅也是老來有靠。員外跟醫師談妥婚事之後,醫師說必須回鄉稟報父母。因為入贅之故,員外給了醫師大筆錢財,讓他返鄉安頓父母。醫師離開後久無音訊,員外找到了醫師的家鄉,竟然發現他新購宅院又成了親。員外責問醫師,醫師說如果再逼他,就將江小姐不良於行的實情說出。員外不知女兒已經懷孕,為了女兒日後的良緣,只好空手而回。員外跟女兒說,醫師詐財騙婚,還好沒嫁給這種偽善者,誤了終身。員外不知醫師騙財又騙色,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江小姐的孕期已久,平日穿著長裙坐著瞞過眾人,卻是再也瞞不下去了。她羞愧於自己敗壞門風,決定死守孕事不能讓父母蒙羞。她讓婢女推她到井邊,支開婢女,一頭栽進井裡溺斃,一屍二命。員外夫妻傷痛欲絕,不明白女兒為何尋短,更是終生不知女兒已經有孕。

江小姐說,找了醫師好幾世,終於在這一世找到,就是小雯的阿姨。阿姨因為過去生詐財騙婚,所以此生雖有貌有才,但是良緣難覓。第一任男友分手後還欠她很多錢,家人用了一些手段才拿回部分。目前的對象幾年來對她若即若離,讓她等到年過半百仍然曖昧不明。這一次穿刺在過去生對江小姐的針灸之處,一針下去,就讓她嘗到無法行走,胎死腹中之痛。小雯過去生就是那位醫師返鄉娶的妻子,雖然婚前不知,但是在員外找來之後也知道丈夫拿了不義之財,當時只能默不作聲。小雯昔日享用了不義之財,這次也要幫阿姨分擔業報,分憂解勞。我跟江小姐說,如果當時跟父母坦白有孕,可能難過之後迎來新生命,父母還能有女有孫陪伴終老,不致於痛苦終生。我請江小姐放下瞋恨,為著父母與未出世的孩兒,念佛求生西方淨土。江小姐哭著搖搖頭走了。 

隨後小雯的阿公就來了,阿公是阿姨的親爹,擔心著女兒,交代小雯說:「江小姐就坐在妳阿姨的床頭,寸步不離。妳要跟阿姨說,要跟江小姐道歉,想到就說,要說出聲,不是只在心裡說。一直道歉到人家原諒為止,否則這一關過不了。」小雯問阿公是否需要幫忙,阿公指著我對她說:「妳這幾年跟著她參加法會都有召請我,我也一起共修。」小雯的姐姐是教友,前幾日告訴小雯,夢見阿公腳痛拿著拐杖,她們姐妹都不記得阿公拿過拐杖。小雯問阿公是否腳痛?阿公說:「腳痛我自己會處理,現在我知道要怎麼用功了,當初不懂,愛吃人家的舌頭才會得那種病!」

小雯回到醫院,把方才的錄音放給阿姨聽,阿姨聽後就哭了,毫不懷疑江小姐所控訴的業障,也深刻體會江小姐的痛苦,一直跟江小姐說對不起,非常懺悔。阿姨說小雯的阿公有時膝蓋疼得厲害,要拿拐杖走路。阿公愛吃滷牛舌,阿嬤每個禮拜會買一個牛舌回來紅燒,給阿公下酒吃,阿公後來得了口腔癌。隔日小雯跟我說,阿姨早上醒來,身上已經不疼了,真是不可思議。

三個月前,我的同事小娟不舒服請假去看了婦產科,也照了腹部超音波,查不出原因,醫生開了消炎藥,她把藥吃完後肚子也不見好。她又去掛泌尿科,醫生驗尿後說沒發炎,但還是開了抗生素,她吃了藥又無效。她又請假去國泰醫院看腸胃科,醫生看診後說她應該掛婦產科,她說前幾日看過了,醫生還是幫她轉診。婦產科醫生幫她做了更精密的檢查,還是查無病灶,只好開了第二代抗生素給她,她吃藥後肚子還是痛。

幾天後我的同修送咖啡到我公司,我不在,所以請小娟下樓拿。她看到我同修時說:「大哥,我肚子痛,看了三科醫生都看不好。」同修突然被她一問,搖頭說:「我不知道!」小娟無奈的拿著咖啡離去。同修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感受,就叫住她。問她:「妳是不是很怕蟑螂,打死很多蟑螂?」

小娟出生在一處空軍的日式老屋,住了三十多年。老屋多蟑螂,她看到蟑螂就尖叫著逃命,若家人不把蟑螂打死,她就一直歇斯底里,覺得蟑螂隨時會再跑出來,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同修說:「妳怕蟑螂,蟑螂才怕妳呢!妳家也是牠家,不小心被妳看到,就要被打死。牠們被打得肚破腸流,有的蟑螂肚子裡還有小baby !雖然不是妳動手,但是牠們都是因妳而死,妳要好好的跟蟑螂懺悔!很多人也怕蟑螂,但是不會像妳這樣如臨大敵,致死方休!」小娟當晚誦了一部【地藏經】回向給蟑螂,並且跟牠們懺悔。隔日上班時很高興的跟我說,肚子好了八成,難受了一個多禮拜,終於好多了。

我想想蟑螂也真可憐,不知造的什麼業,居暗處,食殘渣,更是人人厭惡,見者皆恨之欲其死。記得幾年前有一位紅星有了桃色新聞,被追問報導幾天之後,無處可逃,對著媒體說,發願下輩子投生為蟑螂,聞之令人驚愕,竟有人發這種願!

危機來臨的時候,也是我們轉變的契機。藉由佛力的加持,我們就能開啟智慧,做出正確的抉擇。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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